他应该当机立断,而非是等着与薛发运使商量,只是陆知府未有考虑周详,做出最为合适的部署。”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了下,端起茶杯,喝了两大口。
他这一停,大家是如梦初醒,那郑獬突然反应过来,不禁质疑道:“张庭长的判决,大有为种副使开脱之意。”
根据律法,种谔肯定有罪,但是张斐所言的几个原则,全部有利于种谔,而原则就是张斐自己弄得,这如何叫人信服。
张斐放下茶杯来,道:“首先,我的这个判决,将会作为判例,从而适用于所有人,暂时是有一个前提,就是只在皇庭。
其次,我承认我的确是有一些偏袒种副使,这种说法并不完全是错。”
“????”
大家又傻了,包括苏辙在内。
这么嚣张的主审官,可真是头回见啊!
就算是,你也不应该承认啊!
说你道德低,你承认也就罢了,毕竟道德低也不违法,但是说你偏袒,你也承认,这可就是徇私枉法啊!
如郭孝法,以及一些御史们,听到这话,不禁都双目放光。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你小子着实飘了!
等着吧!
张斐笑着解释道:“这里是军事皇庭,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皇庭,涉及的多半都是与战争有关。
而战争是不讲道德,不讲公平,不讲仁义,故而判决原则是与其他官司不一样。战争的意图是国家和君主的利益,而战争的原罪就是失败,一旦确定此次战争的意图是为了国家和君主的利益,那么胜败必然会影响到庭长的判决。
这也是我们皇庭的另一个原则。身为军事皇庭的庭长,我无法用仁义和道德去判定一个手握上千条人命的将军,这反而是一种不公平。”
不少人听得沉思不语。
咋一听,觉得这话太直接,太露骨了。
可仔细一想,又觉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这是军事皇庭,从军事角度来看,胜败当然是非常关键的,以往那些败军之将,纵无过失,也得受罚。
失败真的就是原罪。
张斐又继续说道:“这就好比之前我们常说的戴罪立功,只不过在这军事皇庭,这将会成为一种成文的判决指导原则。
假设种副使是失败了,我现在无法断定会怎么判,那十有八九是另一个判决,但事实就是他赢了,而皇庭会给予一个为国家和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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