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来。
门外的观众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张斐起身道:“罗二春,你与吴天是什么关系?”
罗二春回答道:“吴天是云岭寨的大当家,我是二当家,平时是以兄弟相称。”
张斐道:“既然你们是以兄弟相称,为何你会接受税务司的诱降,你就不怕别人骂你背信弃义吗?”
罗二春道:“因为相较起来,我更加害怕吴天。”
“害怕吴天?”张斐问道:“此话怎讲?”
罗二春道:“吴天为人阴狠毒辣,而且有时候非常疯狂,我认为跟他在一起,迟早会横尸街头,正好税务司答应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于是我决定答应税务司。”
张斐问道:“疯狂?这话有从何说起?”
罗二春道:“咱们这些草寇,一般都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也只为求财,求生存,是不会去主动招惹官府,但唯独吴天是一个例外,他非常喜欢挑衅官府,且羞辱那些官员,但我认为这么下去,肯定是死路一条。”
张斐问道:“你可否举例说明,他是怎么挑衅官府,羞辱官员?”
罗二春道:“大概在五六年前,当时县里刚刚收完秋税,他突然带着一队人马,袭击官府的粮仓,将数千石粮食全部烧毁。
我很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这粮食烧了多少可惜,何不运回寨里,哪怕是分给穷人也行。
冒这么大的风险,却只是为求烧掉那些粮食,到底是图啥?
他当时并未解释,随后他就写了一封信给当地的县衙,告诉那些官员,每年县衙送一千石粮食给他,否则的话,他将烧毁更多的粮仓。”
张斐问道:“那他成功了吗?”
罗二春点点头道:“他成功了,当地县衙每年都会给我们寨里送一千石粮食来。”
砰!
听到这话,赵顼又有些坐不住了,一掌拍在边上茶桌上。
一旁的刘肇,不免都有些瑟瑟发抖。
张斐又问道:“为什么?”
罗二春道:“因为税收关乎官员们的政绩,如果他们交不上足额的税,他们可能官职不保,故此县衙非常愿意花一千石粮食买个安稳。
虽然所得粮食不错,但自那之后,寨里的兄弟都非常崇拜吴天,而他也变得是变本加厉。不但去抢夺官银,还写信给那清平军虞侯段成平,让段成平将他的小妾送给自己,否则的话,就袭击来齐州巡察的京官。”
张斐不可思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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