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一旦开始,将会一直进行下去,因为皇权与法权,几乎就是无解,只能依靠皇帝的主动牺牲来换取法权落地。
为什么公检法能够在各地得以执行,可不是司马光的功劳,他只是一面旗帜,真正的推动者其实是皇帝。
没有皇帝的支持,这是不可能的。
但赵顼到底能够牺牲到什么地步,张斐也不清楚,而且这种事,你嘴上说说很容易,但要做起来真是不要太难。
如唐太宗都好几次都差点破功,而且在生涯晚年,唐太宗其实也有些志得意满,将笼子里面的权力又给取了回来。
但是这伴君如伴虎,张斐也得谨慎行事。
到底这比他预想中的要早一些。
因为他觉得,目前的局势还未伤及到那些人的根本利益,他们不会选择这种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行为。
但很显然,对方比他想象中的要更有危机感,而且这个时期也是一个非常敏感的时期,那些权贵也都不傻,他们知道国家的问题出在哪里,他们也害怕赵顼会采取大清洗策略。
同时他们暂时也想不到其它得办法来应对这公检法,尤其是在张斐强势回归之后。
只能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而且此事发酵的速度非常快,很多官员都在推波助澜,尤其是御史台和谏院。
因为经过这场官司,御史台、谏院感觉有些大权旁落。
首先,检察院与御史台、谏院本就具有相同的职权。
其次,御史台的闻风上奏,与检察院的证据上诉,是针锋相对的。这就可能会出现一种情况,当御史台闻风上奏,对象如果检察院上诉,这个怎么处理?
该以谁为先?
这两兄弟上场,立刻引起朝廷的重视。
垂拱殿。
“岂有此理!”
赵顼怒斥道:“这种事也能怪在公检法头上,难道那些税吏以前从未合法收税过?”
裴文站出来道:“回禀陛下,张检控在庭上有句话说得非常好,他认为税乃是不可缺少的恶。那么税吏就是在行恶,行恶又如何能够做到严格守法。”
已经不大爱说话的富弼,都有些听不下去,反驳道:“你这纯属断章取义,张检控此番话是说,正因为税是不缺少的恶,故而才要严格执行税法,约束此恶。”
裴文辩解道:“富公此言差矣,严格执行税法,乃是公检法的职权,而税吏的职权就是收税,收税就是在行恶,行恶就难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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