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靠着四阿哥的身子,哭得可怜极了,“我不叫苏培盛……”
四阿哥拿来毛巾给苏伟擦脸,“你不叫苏培盛叫什么啊?”
“就不叫苏培盛……”苏伟转了转头,避过四阿哥轻重不适的擦拭,“苏培盛是‘奴才’的名字……”
四阿哥的动作顿了顿,半天后,苏伟闭了闭眼,嘟嘟囔囔道,“我叫苏伟……”
入夜的畅春园并不如紫禁城一般寂静,能听到草丛中偶尔窜过的动物脚步声,水面上锦鲤蹦出掀起的水花声。
四阿哥费力地将半昏睡的苏培盛放在枕头上躺好,回身坐在床上,解开衣领的扣子,呼出口气,额上的汗还没消,枕上的人又传来了动静。
四阿哥气呼呼地转过头,这人还有没有完了?却不曾想,正撞上一双格外水润闪亮的眼睛,和一声轻轻的,“胤禛……”
苏伟的声音太小了,红润的嘴唇一直在蠕动,四阿哥慢慢低下头,想听清这人在说什么,却在低下身子的瞬间,被一个柔韧的触感袭击了脸颊。
四阿哥错愕地转过头,枕上那人迷蒙着双眼,露出了一个颇为傻气的笑容,“谢谢,印章,很喜欢……”
承露轩内厅里,张保、库魁一人坐在一个角落,两人平日里都不爱说话,凑在一起更是一声交流都没有了。不过,不得不说,正三所的众人中,能让张保开口的除了四阿哥也就张起麟一人了。
说起门外值守这事儿,张保、库魁都很拿手,库魁从一开始进阿哥所就因力大无穷做了四阿哥的值守太监,张保被四阿哥领回来时也一直做这个。这正殿值守太监,虽然看起来只是个小太监的活计,但在奴才中却有仅次于主子贴身太监的地位,因为他们是除了贴身太监外,离主子最近的人,也是最了解主子的人。
只是这平时干惯了的活儿,今晚却有些不同,卧房里的任何一点声音,都让门外两人紧张不已,偶尔路过的巡逻侍卫能惊得两人一身冷汗。在这样的一惊一吓中,这不同寻常的一夜总算慢慢走过。
天刚放亮时,张保与库魁就站在了门的两旁,来内厅清扫的小太监都被赶了出去,
晨起的阳光慢慢洒进屋子,门口站着的两人嘴上干的起了皮,端盆、端水的小太监都候在了外间,一种微妙的氛围在慢慢流转。突然,四阿哥卧房内传来一声尖叫,像被针猛然刺破的气球,将门外人拼命压抑的不安感猛地推到最高点。
卧房内,四阿哥皱着眉,按着太阳穴,慢慢地坐起身,眼神不善地盯着坐在地板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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