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双手拍了拍,站在他身后的两个男装打扮的女子便各自拿起手中捧着的卷轴念了起来,一个念“广郡太守有礼黄金百两”,另一个跟着念“广郡太守有礼锦绣千匹”,如此往复念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停止,其中犀角貂皮,宝石乌木,只是听着都觉得琳琅满目,令人心情舒畅。
朝堂之上文臣武将虽说多也算是富贵家庭出身,但尽是一辈子没有出过离郡几次的,哪里见过这些富郡的豪奢做派?
再加上西南汉州自古以来三穷三富,只听字面意思便知道离郡这般向来没有得到过那三个富郡如何尊重的,如今竟得愈发强盛的广郡遣使来贺,一时间让一众朝臣听得是容光焕发,只觉得数百年来所遭冷遇之恨尽数消解了一般。
文臣武将之中排位靠前的几位重臣到底见识更多也更沉稳些,一个个只是默然。
上首的洛川则更无所谓,一张冰寒的脸自打进了朝堂之后就再没有变过,听得那长长的礼单也只是道,“替我谢谢广郡太守大人和公子云百楼。”
张子恒听得洛川当众说出云百楼的名字脸上笑容也没有稍变,只是微微躬身,“子恒定将太守大人的话带到,”他一边停顿一边用目力余光扫一眼洛川表情,然后道,“太守大人,子恒此番前来离郡除了送上广郡敬礼之外,也有三件顶好的消息要告知太守大人知晓。”
洛川看一眼文臣序列之中仅仅排在六大重臣之后的客卿苏一鸣,然后居高临下傲慢而冷淡的道,“讲。”
张子恒笑着应了声是,然后大大方方看向朝堂两侧文武,最后对着武将之首的赵无忌问道,“敢问这位大人,可是我西南汉州之名将赵无忌赵将军?哦,不对,该恭喜赵将军荣升郡尉,”他见赵无忌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也不尴尬,拱手之后自顾自又道,“赵郡尉执掌离郡军务处应当有所耳闻,前些时日有一支来自江州的水军竟违背大鼎始皇帝立下的规矩,自汉江之中逆流而上犯我西南汉州!”
他满脸悲愤扫视四周,与每一个看向他的文臣武将对视,声音里满是怒意,“不但违背圣意藐视皇族无视律法,还视我西南汉州水军于无物,何其可憎,何其嚣张!”
他的声音在朝堂里回荡,竟也有了几分壮怀激荡,“然则我西南汉州却无水上强军乎?”
他用力一挥衣袖,自问自答,“当然不是!我广郡太守大人听闻此事,大怒,便命公子百楼亲领广郡水军于汉江之上正面迎敌,毫无花俏,狭路相逢,那时节,我广郡将帅同心,士卒用命,江州水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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