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谢小鱼今年高三,但是却进入了怪谈。
她已经成年了,比正常的高三学生,大了一岁。
“他不会让我考大学的。”
谢小鱼说:
“你既然仔细的调查过,那难道就没有调查出来,去年的高考,我根本没有去参加。”
“我想要摆脱他,就只有一个办法——杀了他。”
谈喻世忍不住问:“没有试过和老师说,或者报警吗?”
谢小鱼冷笑一声,穿起了囚服的衣袖,露出自己消瘦的胳膊。
她虽然很瘦,瘦得胳膊上连一点多余的脂肪都看不见。
但是,两条胳膊却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伤痕在。
“我要是说,我爸打的不是我,是我妈呢?”
“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就不再打我了。大概是怕我长大了,他老了,我会记仇?”
“又或者是,我一个小孩子,被打了,身上留下了伤痕……老师总能看到,就算我不报警,老师也会帮忙报警。”
“但是打我妈就不一样了。”
“她是他老婆。就算我和老师说了,那也是家庭纠纷,反正我没有事,老师没必要掺和进这种浑水里。报警呢?上门调解一下,然后打得更狠。”
“身边总有人说,娶来的媳妇揉倒的面,就是要打才能听话;又有人说,哪有做女人不挨老公打的?他好歹也对你的女儿好,没打过你女儿。”
“我妈也想着,是啊,好歹那个男人,没有打女儿。我的学费也靠那个男人付。”
“她总想着忍一忍,就算是为了女儿,忍一忍就好了。”
“去年的时候,我没去参加高考。因为在高考前,我妈被打了个半死。我把我妈送到了医院。别人都在高考的日子,我等在医院的急救室外面。”
谢小鱼慢吞吞的说着,将一切娓娓道来。
她的表情平静无比,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伤心与难过。
动手并不是突然之间的决定,而是认真地谋划之后,下定了决心。
谢小鱼甚至连后面该如何做,都已经想好了。
可是张文秀没有。
她只是一个没有念过书的,连工作也没有的普通妇女。
所以在第一时间,她能想到的唯一解决途径,就是自己替女儿顶罪。
想法朴实得可笑。
怎么会以为在现代刑侦技术下,调查不出真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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