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整件屋子只剩下病床上的言晏和守在一旁的男人,空气变得格外的安静。
言晏将视线从门口处收回,然后缓缓闭上,视线一刻也未在男人身上停留。
聂南深看着女人干净而显得格外苍白的侧脸,她似乎是很累了,闭上眼后眉头也微微蹙着,嘴角上原本的一点弧度也在安苏他们离开之后几乎淡到没有。
聂南深在她身旁蹲下,把手伸进被子握住了她的手,“言晏。”
女人睫毛微微颤了一下,闭着的眼仍是没有睁开,淡淡的语调很随意,“人接到了吗?”
女人的声音听起来除了虚弱之外似乎没有其他情绪在里面,聂南深眉头皱了一下,握着她的手更紧了,“嗯。”
“那就好。”
这次言晏睁开了眼睛,从他进来开始到现在,终于把视线落在了他身上,然后聂南深看她嘴角划开了一抹淡雅的弧度,对他淡淡的微笑,“你看到了,我没事,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她这样说的时候脸上一如往常的挂着她温婉的笑容,如果不是那双眸里没有半点温度的话。
聂南深握着她的手,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休息,我在这里陪你。”
“安苏说你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过,你不累吗?”言晏就这么看着他,无声的笑了笑,“我累了。”
她是真的很累了,除了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聂南深看着女人此时憔悴而布满温凉的眸,心脏像是被揪起来了。
来这里之前安苏并没有告诉他太多细节,但从詹聿的那些话中就能知道昨天晚上的情况到底有多危险。
她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生平可能连枪都没有见过,他不知道她当时开枪的时候该有多害怕。
“言晏。”
他再次叫她的名字,女人明显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看着他,表情一如的温淡,“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那模样就像是在告诉他,如果没有什么想说的,那他可以走了。
“对不起,”聂南深握着她冰凉的手,晦暗的眸溢出一丝无措,语速缓慢有序像是在斟酌着字句,“我当时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我不知道你……”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她淡淡的打断他,微微笑着,“毕竟你也不知道昨晚会发生这样的事,况且就算知道了,你也不能立马从罗马赶回来不是吗?”
秦思砚是他的妹妹,他关心自己的妹妹,好像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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