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中忽然沉寂下来的瞳眸里。
那笑意便这么僵在脸上。
没有完全打开的门,秦思砚看不到她的表情,亦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冷声嘲讽,「少拿你和我比,至少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他!」
「就算南深哥对我不是爱,我也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妹妹和家人,哪怕他护着我也是合乎情理,」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冷笑,「可是你呢?」
「关言晏,你要所谓可笑的公平,他就给你公平,你又做了什么?」她声音尖锐,和那一声声打抱不平的控诉在整个房间响彻,「你把他对你的真心踩在脚底下践踏,欺瞒,算计,利用,甚至不惜把他逼到这种两难的境地,试图让他也跟你一样家破人亡背上个不仁不义的罪名,你做这些就不怕遭报应吗?!」
落在门把上的手指缓缓收紧。
她看着男人紧绷的五官,和深不见底死死压抑着什么的眼眸,忽然笑了出来,「报应?」
像是要陷入那道无尽漆黑的深渊,唇畔弧度渗着凉薄,和某种虚无缥缈的自嘲,「我现在不就是么?」
她的报应,早在这场他们谁都无法妥协释怀的立场中应验了。
男人脸色更冷了,姗姗来迟的医护人员出现在他身后,问了一句伤患在哪儿,聂南深才挪开了身子,言晏也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门被推开,秦思砚这才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的男人,脸上掠过诧异,不过没有说话。
医护人员在她身前蹲下查看伤势,聂南深不过看了一眼,丢下一句好好养伤,然后二话不说的就拉着言晏离开了画廊。
林秘书是跟他一起过来的,也被留下了。
言晏低头看着男人握着她的那只手,下面的皮肤因为太过用力已经泛出了红色,有些吃痛,不过没有吭声。
直到聂南深带着她来到停车的路边,才看到女人紧拧的眉,像是这才意识到什么,手上的力道松了松,薄唇紧抿,但仍是没有放开。
言晏闭了闭眼,「我自己会走。」
聂南深这才放开她。
看着女人走到车旁打开车门坐了上去,俊美的五官沉了沉,然后绕过车前也跟着上了车。
一路沉默,车速狂飙。
言晏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亦不知道他这样的反应是因为秦思砚受了伤还是因为刚才的那些对话,只是看着仪表盘不断飙升的数字忍不住提醒,「聂南深,你超速了。」
冷嗤的笑声,「不是说我是你的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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