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啊”了一声,还是替萧牧解释道:“他未曾灌我,是我自己吃醉了。”
“姑娘昨晚果真是醉得不省人事了,萧侯爷一路将姑娘抱着送了回来,临走之际姑娘还抓着侯爷的衣袍不肯放呢。”
“……?”衡玉万分讶然,她醉酒时,竟也如此地厚脸皮吗?
想到那画面之窘迫,衡玉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道:“大约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才易醉了些。”
不过,萧牧也当真够抬举她的,昨晚那酒饮来偏清淡,不料后劲却如此之足。
吉吉一愣:“喜……喜事?”
“是啊,我家吉吉要嫁人了,不正是大喜事吗?”
“姑娘……”吉吉无端有些慌乱:“婢子不一定要嫁人的……”
“若未曾遇到合适之人,自然是不嫁也罢,可若那人值得你嫁,又岂好错过呢?”
衡玉认真道:“坦诚来说,此前我亦无意于蒙家,并不曾考虑过这门亲事。可之后,我不曾想到的是,兼祧之事,蒙校尉处理得很好——未起争端,皆大欢喜,足可见其担当沉稳,亦能看得出他家中纵有迂腐陈旧之念,却也愿意反思纠正,这于当下十分难得。”
说到此处,带了些笑意:“更重要的是,他是吉吉喜欢的人——昨日我已去信,将此事告知了家中。”
听到此处,吉吉红着眼圈跪了下去。
“婢子这几日也在反反复复地想,无论姑娘如何决定,我都听姑娘的,可我……我舍不得姑娘……”小丫头低着头,眼泪“啪嗒嗒”地掉下来。
“又非是嫁了人便再也见不到了。”
“可是姑娘……”
“我身边也不缺人照料的。”衡玉轻声截断了她的话,欣慰道:“你本也不该一辈子只围着我转的,如今能看到你去做自己想做的,经历你该经历的,我很高兴。”
她身前围着锦被,乌发披在肩侧,巴掌大的脸上满含笑意地道:“我家吉吉这般好,日后定能将日子过得很好的。”
吉吉抬起满是泪水的脸,与那双笑眼对视间,瘪着嘴露出了一个似哭似笑的笑容。
二人多年相知相伴,这一刻,已无需再多言其它。
“姑娘……您的脚还疼吗?”吉吉忍着泪意道:“今早侯爷使人送来了一瓶药油,婢子给您揉揉吧?”
“还真有些疼,那便揉揉吧。”衡玉挪了挪身子,坐到床边。
吉吉应声“是”,取过药油,上前替少女将裤管挽起,倒了药油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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