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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我想再去幽州一趟。”
书房的门合上之后,程平说道。
自他卖身,不,中毒以来,幽州已来回跑了数趟,就是为了监视查探那些人的活动迹象。
但此前都是衡玉差使逼迫,此番主动要去,且是头一次。
见衡玉有些意外地看着他,程平皱眉解释道:“虽说营洲城布防严密,但这些人一直守在幽州实在异样,以防万一,还是再去探一探为好——我可不想大过年的到时再被你差使出去。”
衡玉露出一丝笑意,点头:“那就辛苦平叔了,若他们还是没动静的话,咱们也可过个安心年了。”
“嗯,我明日就动身。”
毕竟得吃完烧鹅吧。
“好,那平叔早去早去,还有七日是除夕,刚巧能赶得上回来过年。”衡玉笑道:“到时还给您备上烧酒烧鹅。”
程平:“……”
都说了不是特意给他自己买的了!
“走了。”程平绷着脸转过身去。
身后传来女孩子认真的声音:“平叔,一路小心。”
“不用你说。”程平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出了书房。
他走后,直到天黑,衡玉仍未有从书房中出来。
翠槐在旁将墨磨了又磨,眼看着自家姑娘试着画了一幅又一幅山水景图,却每每画到一半便停笔,时而又凝神冥想,翠槐心中难免困惑。
“姑娘,您到底想画什么呀?”见女孩子似暂时放弃了一般将笔丢下,翠槐这才出声问。
“一幅阿翁画过的山水画……”衡玉喃喃着,有些疲惫地低下头,闭上眼睛拿手掌撑着额头,心中生出久违的焦急与挫败之感:“我怎如此笨,竟丝毫也想不起来了……”
今日所得,本该欣喜,毕竟确定了白神医还活着。
但转念一想,八年前白神医虽是活着走的,可这都八年了,会不会……?
在鱼铺时她便提出了这个猜想,当时她和杨福都沉默了。
然而人必然还是要找的。
且必须要尽快……
据严军医此前所言,萧牧剩下的时间,至多只有一个月了……
一个月,要去寻人本就十分紧张了,而她当下却丝毫头绪都理不出来。
阿翁当年赠予白神医的那幅画,是如今唯一的线索和机会!
“姑娘笨?姑娘若还笨的话,那婢子们怕是只能一头撞死了。”翠槐笑了一声,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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