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坐实了武将的形象,倒叫她潜意识里忽略了一件事——
舒国公府的嫡长子,昔日京师一等一的贵公子,风雅之艺自也不会落下。
“这可不是伯母自夸。”萧夫人谈及此,颇有底气,笑得眼角舒展开:“回头叫他奏于你听一听便是!”
说着,又逐渐上头:“单是奏琴无趣,再叫他舞了剑给咱们瞧!”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出现了画面,王敬勇瞳孔微震。
将军是歌姬舞姬吗!
将军的剑使得好,但那是拿来杀人的!
怎突然就成了献媚之用?
何止沦落至此……
王副将听着自家夫人滔滔不绝的说话声,再看着一桌饭菜,心情多少有点沉重了。
再这么吃下去,他真的会怕将军承受不了……
谁能想到,今晚这顿饭,将军虽不在场,却竟成最大受害者?
王副将兀自凝重间,只见一只筷子夹了一只狮子头到他碗中。
他一时还未能真正回神,脑中未有思索,下意识地夹起两口吞下。
待嚼到最后,方才后知后觉地一愣,转头看向身边之人。
她给他夹菜作甚?
无事献殷勤——
“光顾着发呆了,怎么,放下不下傻狗自个儿在驿馆里?”顾听南悄声问。
王敬勇又嚼了两下,把最后一口咽下,懒得理会她。
又听她小声交待道:“待会儿回去给它带些骨头,还有这鸭肉……”
王敬勇忍无可忍地皱眉,压低声音道:“它现在只能喝奶!你怎么当——”
一个“娘”字到了嘴边,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就说了,这是个不负责任的女人!
对人如此,对狗也是!
还说什么去父留子,就凭她,养得好?
王副将莫名愤懑,转过头去。
顾听南看着他,不解问:“我怎么当……什么?话倒是说完啊。”
“……你自己清楚。”王敬勇皱皱眉,咕哝了一句,夹了两块卤牛肉塞进嘴里,再不说话了。
顾听南盯了他被肉塞得鼓囊囊,仍可见刚毅线条的侧脸片刻,不由笑了一声。
好像有点儿人味了。
她就说嘛,这世上没有小狗暖不热的,哪怕是块铁。
……
“将军,夫人和吉画师他们回来了。”近随十一向萧牧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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