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微哑:“为何还要找我?”
“为何?”姜雪昔眼睫微颤了一下,朝他伸出手去,摊开手掌,掌心里托着的是那只枯黄的狗尾巴草手环:“你十五岁那年说的话,难道你忘了吗?”
严明沉默着。
她替他答道:“你说过,要守着我,护着我一辈子的。”
“你不辞而别是因时家突然出事,我明白……我未曾怪过你食言,我只是担心你,记挂你。”她红着眼眶道:“你当真不知道这些吗?”
“我……”严明声音缓慢犹豫,好片刻,才垂眸道:“我知道。”
“那你为何连你尚且平安的消息,都不愿让我知道?”姜雪昔朝他走近两步,却又停下,一瞬不瞬地望着他,问:“还是说,你早就将旧事抛在脑后……已经成家了?”
想到二人之间隔着的种种,严明微攥紧了十指,道:“是,我已经成家数年。”
他鼓起勇气看向她:“今日之所以前来,是为当年的不辞而别说句抱歉,也请姜姑娘从此不必再记挂岳某了。”
姜雪昔静静看了他片刻,就在他要移开视线时,只听她笃定地道:“你撒谎。”
严明怔住。
下一刻,姜雪昔蓦地快步扑向他,将他一把抱住。
严明呼吸大窒,手足无措起来。
“我自三岁起便认识你了,你七八岁时光着身子在后山河中洗澡时的模样我都见过呜呜呜!”姜雪昔眼中泪水聚集得愈发大颗,往下砸落下来。
严明:“??”
这种事情……就不用特地提起了吧!
身前之人更咽着道:“你每次撒谎,我都能一眼识破……”
“你成的什么家,你分明也在记挂着我……若不然,你岂会冒着这般危险也要来见我?”姜雪昔紧紧抱着他,失而复得之余,更有患得患失,诸多情绪翻涌间,让她一时双手发颤。
察觉到她身体的异样,严明立时紧张地扶起她的肩膀:“你且坐下,深吸口气……”
他将人扶到椅中坐下去,先拿了茶水递给她,而后半蹲身在她面前,替她把看脉象。
将手收回时,严明的心沉了沉。
他抬头,哑声问:“你近日……可觉得身体哪里不适?”
姜雪昔已擦去了泪,摇头:“今日见了你,我只觉得哪里都好了。”
严明着急又无奈:“说实话。”
“实话啊……”姜雪昔微微笑了笑,看着他,道:“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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