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叹了口气。
“哎,回去吧。”
“若当真能查明凶手另有其人,便是最好的解法了。”
“……”
几名官员心情沉重难安,结伴离去。
而几人离开之后,前来定北侯府吊唁之人就此便不曾间断过。
宗亲权贵,官员诸侯,凡是叫得上名号的,几乎都过来了。
萧夫人之死真相尚未完全明朗,此番前来吊唁者,多少有自证清白之意。二来,东宫储君都已亲来吊唁,此中用意再明显不过,他们自是要跟随脚步。
随着天色渐暗下,吊唁之人先后离去,灵堂中重新恢复了寂静。
太子仍未离开,盘腿坐于蒲团之上,静静守着。
此时,他看向对面那道身影。
一整日了,萧牧几乎从未开口说过什么话,只重复着烧纸钱的动作,仿佛已觉察不到外界一切事物与声音的存在。
随着一阵脚步声隐隐传近,守在灵堂前的王敬勇走了进来,声音不似往日那般一板一眼洪亮干脆:“将军,永阳长公主和吉家人前来吊唁。”
萧牧闻言微转头。
片刻后,几人走进灵堂中。
萧牧一眼便从那一行人当中,看到了那着素色襦裙,几乎未戴用任何首饰的少女。
她也立时看到了他。
他一身丧白,额间系着雪白丧带,漆黑眸中泛红。
短短一日一夜,一切皆已翻天覆地。
他动作迟缓地起身,朝永阳长公主及孟老夫人两位长辈抬手无声施礼。
“萧节使不必再如此多礼了……”孟老夫人放轻了声音,而后朝太子的方向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衡玉也随着祖母和兄长一同行礼。
太子自蒲垫上起身抬手:“姑母,孟老夫人——”
永阳长公主微点头回应。
太子见状,适时道:“时辰不早了,吾该回宫了。”
而后看向萧牧:“望萧节使能够保重自身……”
“是。”萧牧微微侧首,交待王敬勇:“送太子殿下。”
太子最后看了他一眼,朝福身相送的衡玉等人点头示意罢,离开了灵堂。
“王将军留步吧。”出了定北侯府,太子对相送的王敬勇道。
王敬勇遂止步,抬手行礼,并未说话。
太子临上车驾前,看了一眼永阳长公主府的马车。
“姑母此番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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