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物都将成为我……”
他睁大眼睛吃吃地低笑,覆着翳的左眼仿佛一枚惨白的蜘蛛卵,即将在此间孵化。
“你刚刚说活着没啥意思。”
捉弄客看向墙上挂着的刀。
“不如便死吧?”
耿赤闻言,终于流露出些许恐惧。
“你为何要紧张呢?”
捉弄客见状做出不解神情,似生硬的模仿。
“死又如何,只是回到出生之前啊。活着为不知所谓的事情忙碌,复杂又麻烦,回到出生前不更轻松吗?”
他诱惑道。
“不,我是有些迷茫,却还不想死。”
耿赤将空了大半的酒坛推开,别过脸。
“不死何以解脱?耿捕头你这般聪明精干,怎么想不明白?”
捉弄客再劝。
“你觉得死是解脱,为什么自己不去死?”
耿赤冷笑反问。
“我死过啊!我死过好多次了。”
捉弄客殷切回道,声音发急,像是要呈堂作证。
“我跳过崖,沉过海,有一次还割开了自己半边脖子……”
他扯开衣领,露出脖子上浅浅的疤痕。
更大股的恶臭在堂内弥散开,逼得耿赤掩鼻。
“我大概是将死未死吧,但几次寻死既未死成,也就不再强求。”
“随你怎么说,我还有妻有儿,我还不想死。”
耿赤身形微沉,浑身筋肉像野兽般绷紧。
“你说所有人都会成为你,他们总不是你!”
“未必啊。”
捉弄客却用飘忽语气回道,掷出一物。
“什么意思?”
耿赤面如寒霜,接住东西,却见是一叠书信。
“这是你妻子在床下珠宝箱内的夹层里藏的书信,都是与她老相好的。”
捉弄客木着两只眼,嘻嘻笑道。
“我做了你三个月的邻居,早发现你儿子长得不像你。”
耿赤充耳不闻,接过书信急急翻阅,果然见是妻子笔迹,其中言语甜蜜,一时急火攻心双手颤抖。
“如何?活着是不是彻底没意思了?”
捉弄客摇了摇头。
他撸起袖子,一圈圈解下小臂上扎紧的绷带,露出个半尺长的腐败伤口,其间玉色肉芽与黑黄脓液混杂颤动,仿佛拉锯的战线。
浓郁恶臭像无形海浪般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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