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憋得通红,嘴角溢了点血丝出来,嘴唇被咬破了,他忍得太艰辛了。
月娘已经没了,他想让她走得体面一点,至少这丧礼要办的浓重一些。
“师娘已经不在了,子漾,别冲动,也别让师父难做,就让你师娘体面又安稳的下葬吧。”他红着眼,泪从眼角落下。这么多年来,他几乎都没有哭过了,记忆里上一次哭还是因为娶到了自己心怡的姑娘,喜极而泣,如今哭还是因为自己喜欢的姑娘,却是天人永别。
“她的仇,我会亲自去报,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她的人。”沈镜辞咽下嘴里的血腥味,幽幽的道。
地上躺着的顾长风动了动身子,缓缓睁开了双眼,入目便是月娘的灵堂,灯火通明,瞳孔都放大了,此刻才是真正的后悔又自责。
“我……”他看着他们,竟不知该说什么,只嗫嗫着嘴唇,卑微的跌坐着。
“既然是你娘亲用生命护下来的,那便好好活着吧,以后我们也不会再执着了,有些事情,强求不来。”沈镜辞看着他,想起他小时候,也曾那么听话懂事。
他早就后悔了,也想与他们相认,可就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总是拧巴着,说话也难听,那么伤人。
“不是的,不强求的。”他爬过去抓着沈镜辞的裤腿,声泪俱下,字字句句发自肺腑:“其实我早就不怪你们了,是我自己……我口是心非,我混账……都是我的错……我总是仗着你们的纵容,一次次试探你们的底线……是我的错……”
“是我虚荣……我想要你们的偏爱……”他的声音,震耳欲聋。
林子漾和辛夷互看了一眼,她道:“师兄不如先去换身衣裳吧,这里有我。”
他想了想,夜还长,便点点头先一步离开了,而她见着辛夷身影消失,只转身回了灵堂前,跪坐在蒲团上,继续烧着纸钱,视线落在了灵堂上的牌位上,她竟还没有真实感,只觉得是在梦里。
或许醒来就好了。
“我也心疼子漾,我只是嘴巴忍不住说难听的话。”他提起这事,沈镜辞自然也想起来了,若非有这事撑着,他们也不至于如此放纵他,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想着他不过是嘴硬心软,她昏迷后想要去北境为她寻药,后面又自愿留在冥川谷,那段时间的所有脏活累活都是他在做,玄宗大师要带子漾到盛京,他也乖乖跟着来了。
不过是少年心性,过惯了苦日子,突然间有了亲人,不自在不真实没有安全感,才会如此一点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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