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这样认为。”
苏成意摇摇头,解释道:
“我方才和嘉措说的话,和你说的大概就是一个意思。
但是,考虑事情应该考虑得再全面一点,就像辩论的时候,我们也要写对立观点的稿子一样。”
“如果抛开城市的吸引力和新鲜感之类的不谈,那么,如果牵涉到自由呢?”
苏成意抛出了他的另一个观点。
“她只是出生在这里而已,她有去别的地方看看的权利,如果她今后走到另一个地方,想要留在那里,似乎也应该是合情合理的?”
“当然了。”
陈锦之语气温柔,她伸出手,轻轻将风筝的线收回来。
“理性来说不能排除有这样的可能性,但是你我都知道,不会的。
并且,你也不能说她不自由。”
“为什么?”
苏成意接过她手里的转轮,一圈圈地将拴住风筝的牛皮线缓缓收回来。
“因为是心甘情愿要留在这里的,这是一种心甘情愿的,自己选择的自由。
就像风筝需要这样一条束缚住它的线一样.苏老师。”
陈锦之抬起眼睛看他,神情难得很认真。
“风筝孤零零地飘摇在空中的时候,所感受到的一定不是自由,而是惶恐。
和风筝对比起来,天空太广阔了,不知道风会将自己携裹着飞多久,也不知道最后会降落到哪里。
这样的自由,太没有尽头了。”
“你说得对。”
苏成意微微皱起眉头,又一次被陈锦之的表达轻易说服。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一定要有心之所向的,否则就会像是一缕游魂一样,总是有种脚不沾地的感觉。
并且,由陈锦之来说这样的话,最合适也最有说服力不过了。
因为她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懂这样的感受,听起来好像是在说风筝,其实说的不过是她自己罢了。
想到这一点,苏成意不由得勒紧了手上的风筝线。
因为除了这一条,还有另一条隐形的风筝线也握在他手心里,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和陈锦之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苏成意突然觉得心口像是堵住了一样,像是不断有闷雷在心里隆隆作响,使人不得安宁。
“.”
什么啊,劈渣男的雷现在就来了吗?
苏成意深吸了一口气,被风沙呛得咳嗽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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