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丑角笑容在碎裂的水晶棱镜中一闪而过,镜子通道的尽头千百块碎片转向她,折射出至高霸主那阴鸷的面容——维克特的利刃正从一名死不瞑目的阴谋团执政官咽喉中抽出,科摩罗的统治者从他扭曲的黑色王冠下抬起眼睛,就那样冷冷而锐利地盯着她看。
当一头巨大的虫巢霸主倒下时,溅开的污血与尘土飞扬让她眯起了眼,随后魅魔与女祭司抵死交缠的亡者之舞从她身旁交错而过的时候,她鼻尖一凉,尚未醒来的死神的镰刀掠过她的睫毛,下一个眨眼的瞬间,她看见自己破碎的头颅被昔日同僚踩进地面的污浊血潭中,集体沉醉的高潮呢喃正在她周围骤热的情绪中可怖地发酵……
大脑深处传来的又一股剧痛撕裂了黑暗灵族少女正在持续破碎而高热的梦境,迫使她从她习惯的美味痛苦的醇厚精华中浮出潜意识的水面,将自己的知觉脱离到一个截然不同的陌生环境中:
太稳定、太干净、太单纯、太……不若她所习惯的精致。
她深吸了一口混合着科摩罗绝不会有的新鲜植物与阳光味的空气,接着在自己完全清醒过来之前,便摆出了完美的攻击预备姿态。
她的双手在试图握住熟悉的匕首手柄时摸了个空,随后她发现头上的重量不对:她的长发在她昏迷的时候被解开了,现在它们有好几缕正黏在一张尺寸很大的枕头的枕套上,她依然没有想起自己的名字,但她残余的那些本能让她立刻对自己现在的身体与环境的情况做出了基本的判断。
她感受到身上贯穿胸腹腔的伤口已被某个手法粗暴但还算准确的蹩脚屠夫缝合完毕,尽管依然出现了多处不准确的逆循环,但至少她可以开始恢复了,头部的伤口则被某种原始的医疗凝胶封住,外面贴覆人造皮肤与压力网,并经过消毒,至少她的脑子现在没有往外流淌之虞。
温度为二十四度的空气中除开那种脆弱微毒的植物信息素外,还飘散着一股让她不悦地皱起眉毛的、机油与基因改造原始人的气味。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正在一张很可能原本属于一个低等种族粗陋的基因改造雄性猴子的床上呆着,那张带着明显的劣等种族香水味与淡淡的猴子身上分泌腺味道的毯子一角还挂在她的胯骨上——片刻前,她应该就是直挺挺地躺在这张床和枕头上,盖着这张毯子。
她低了一下头,整张精致的脸孔便皱缩起来——她自己的内衣外现在罩着一身宽大的、不合身的蓝白条纹织物,分为上衣与裤子,扣子从腰部以下一直扣到锁骨以上,虽然有些束缚感,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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