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自稳赚不赔。
“可惜,斧山道片场是爹地的心血,后来被政府收回,嘉禾竞标新地点也被邵氏影业狙击,这也是我爹地的一大憾事。”
邹中衍叹了口气,落后半步,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周余棠的背影,喃喃道:“希望这一次做的决定,不会成为他的遗憾。”
回到邹家。
邹中衍心事重重,终究忍不住问道:“爹地,你真的要把嘉禾股份卖给周余棠吗?”
邹纹怀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掩嘴轻轻咳嗽两声:“与其就这样在手里烂掉,不如把这面旗交给他来扛,说不定能够起死回生。”
当年嘉禾雄霸了香江影坛半壁江山,在香江上市,市值十数亿,何等的意气风发?
到如今却是江河日下,市值不过两亿港元,邹纹怀是最大股东,手里股价缩水数亿港元。
“爹地,是我不好,没有把公司做好。”
邹中衍面带愧色,低下了头。
其实这些年邹纹怀因为身体原因,已经渐渐的退出嘉禾电影的权力中枢,转而把权力逐渐过渡到女儿手上。
只可惜邹中衍做电影还算专业,但是经营公司能力不行。
短短几年之内,嘉禾电影加速下跌,如果按照这个趋势下去,不卖掉手里的股份,那就坐视这些股份变成废纸。
“也不怪你,是时代变了,以前那一套放到现在玩不转了。抓不住新时代脉络的就会被市场淘汰,这个是影视行业的规律,谁也改变不了。”
邹纹怀看着面带愧色的女儿,安慰道:“今天你跟周余棠相处下来,有什么感觉?”
“很有野心的年轻人。”
“有野心是好事情,他有足够支撑起野心的才华。”
“可是,谁能保证他接下来的项目一定会成功?如果失败了,嘉禾会加速死亡。”
“你的眼界格局实在太小了,人家只是把嘉禾当成一个踏板,想要朝着他的目标更进一步。”
邹纹怀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丝精光,笑容里带着缅怀:“如果,我再年轻20岁,必定是我亲自下场,跟他联手下这一局棋,把内地市场作为基本盘”
“可惜啊,我是等不到那一天了,你用心帮他做事,至少也能跟着吃肉”
跟女儿说完了这一席话,邹纹怀佝偻着背脊靠坐在椅子上,好像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任凭影坛枭雄霸主。
终究还是敌不过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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