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世道是一个杀人放火金腰带的世道,是一个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的世道,等你们有能力决定一些事情的时候,再好好扪心自问什么是对与错,什么是善与恶。”
“至于你们能沾染多少文采风流,就要靠你们自己日后的造化。”
“纷纷万事,直道而行。”
说完这些后,大小不一的孩子少年们向宇文君递来凝望眼神,他们突然觉得,这一位锦衣玉带的年轻先生,似乎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年轻,像是一个宛若山岳般伟岸磅礴的大人。
宇文君手握木笔,一如既往来到了草地学堂中央,写下了一段他自己提炼总结过后的经文。
“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道法自然。”
“立功,立德,立言。”
“己是何人,所遇便是何人。”
“遇山开路,遇水搭桥,方能欣欣向荣。”
不用宇文君自己带头朗读,孩子们就自己默默读了起来,这些便是宇文君自己总结出来的一些实用小学问,也极为适合清水村的孩子们。
宇文君走出草地学堂,孩子们自觉朗读,自觉书写,无需刻意指导,便能步入正轨。
村长汪岩见到这一幕,心里是震撼的,他早年间读过几天书,也当了很多年的村长,经过岁月的洗礼后,他自然清楚宇文君留下的这一段不算是学问的学问,意思是层层递进的,值得反复思考。
清水村的村民们心有灵犀般对走出学堂的宇文君双手作揖,深鞠一躬,这一礼,宇文君能受得起。
无需多言,这是宇文君留给清水村的最后一段学问。
汪岩走到宇文君近前,轻声说道:“这一段时间,有劳公子了。”
“孩子们学了许多道理,回到家里就开始在大人面前显摆,就连我家的小崽子都跟我说,背后说别人闲话是不对的,见不得别人好是心胸狭窄的,这样的人是不会成气候的。”
“听得我自己都有点想笑,可仔细一想,那小崽子说的话的确是对的。”
“其余各家各户的情况也都差不多,邻居之间的关系和善了许多,知道了些礼法,知道了些道理。”
“清水村的风气是有所改变的。”
“可老一辈人那些根深蒂固的观念仍旧是没有任何改变,但这些其实都无所谓,孩子们终究会长大,老一辈的人终究会离开。”
“公子在这里留下的学问道理真的是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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