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兵力更加骤减......所以当时......”审正南忽的低头,半晌不语。
好久,他方自己斟了卮酒,一饮而尽,大有借酒消愁之势,一脸惭愧和遗憾道:“早知是如今这个局面,我当......唉!差一点啊,就差一点,那旧漳城头便能遍插我渤海旗帜......苏凌啊,你来得太及时了!太及时了!”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浓重的不甘。
“但不知攻麒尾巢之计和攻旧漳之计,出自沈济舟麾下哪两位谋士啊?”苏凌似随意问道。
审正南刚想回答,苏凌一摆手道:“不用你答,要不然这就算我第三问了,我不妨猜一猜吧,猜得对不对的,还请审大人告知便好!”
苏凌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复夺麒尾巢,乃是祖达授的建议,集中军力攻我旧漳乃是郭涂力主的,审大人,苏某猜的对否?”
审正南沉默无语,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苏凌未说话,审正南却似自言自语道:“现在想来,悔之晚矣!恨未用达授的计策,致使形势到了如此地步......可恨那郭涂......唉!正南对不住达授,还害他身陷囚笼啊!”
他说话之间,满脸的悔恨。
苏凌也摇头叹息道:“若是用祖达授之言,不仅麒尾巢危矣,旧漳到最后也难逃被攻破的命运啊......好险!好险!这样看,郭涂可是萧丞相大大的功臣啊!哈哈......沈济舟有祖达授而不用,自毁栋梁,如何不败!”
审正南一脸默然,只是听到苏凌提及郭涂之名时,眼中的怒与杀意更甚了许多。
“最后一问,审大人啊,苏某颇为不解,今日旧漳一战,你原本有机会全身而退,为何要选择以卵击石,沈济舟可是带着大军退了,你为何还不走,更命令你部死战呢?”苏凌一字一顿道。
“战争,从来都要付出代价!更何况渤海有佞臣,就在主公身边!若我亦退走,渤海儿郎们心中可还有斗志乎?主公可还能明辨忠奸?若我真的那样做,到最后怕是整个渤海都会倾覆......结局不仅是我审正南,便是主公也要......审某受主公知遇之恩,万死难报渤海之万一......若需敲响警钟,使主公心中清明,奋而后起,那便自正南始罢!”
审正南忽的霍然起身,凛凛之意,昂昂而立。
苏凌缓缓叹了口气道:“审大人赴死之志,苏某无比钦佩!只是,你觉得沈济舟还有机会么?”
审正南瞪了苏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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