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倚上,无声地发笑。
悄无声息的,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围了过来,男孩无法保证李熄安是否暴起,他不敢去赌。即便村子里的所有个体加上一起都无法撼动这个羽化者的剑他也只能这样去做,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握紧手中的树枝。
扭曲的阴影覆盖了这里,那些庞大的影子亮出群星般的复眼。
男孩盯着椅子上的金色人形,静候答案。
“我才知道。”李熄安轻描淡写地说道。
男孩瞬间暴怒,他认为这个答案简直就是在愚弄他!无论如何,寂照都不会忍让一个无冕生灵的愚弄玩笑!但在他有所动作之前,李熄安接着说道:“别急呀小虫子,仅仅斥诸武力没法解决你的问题,你无法永远让我闭嘴,可能成功从我眼前逃走便是一件幸事了。那么逃走之后呢?一位虚弱至极的寂照……呵呵,我想你口中的老东西很乐意送你一程。”
“我无法看到你的诚意。”男孩做出了让步,他不愿意招惹眼前这个羽化者,但不代表他真的畏惧。
“在见到你的时候才知晓,这点我没有说谎,更没有愚弄你。以你此刻的状态和肉身回望过去,眺望八百个纪元的时光,我见到了蠛的死亡和你的诞生。”李熄安说完,看向遮蔽穹顶的复眼,“让这些东西知道不要紧么?蠛分化万千,可不一定都向着你这幼虫。”
“无碍,幼虫和傀儡之间有无法想象的天堑。你既然知晓蠛彻底灭亡,就该知晓这所谓的分化万千只是为了掩盖我的存在所施加的障眼法。”
李熄安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他拨动这个层次的岁月历史负荷很重,许多细节是无法窥探到的。
但那个纪元的开启和终结皆来自至尊蠛。
在数位寂照的注视下,盛放活血的祭坛被掀翻,藏匿于星空的鲜血子民被屠杀。手握长矛的战士将巨虫和信徒的尸体一起钉在矛尖上推进战线,蠛的道场燃烧着黑色的死火。一位来自大荒的寂照抹去了蠛所有的时间线和因果,最终用长矛从蠛的口器洞穿其整个躯干。
黑色的死火燃烧在诸界的每一个角落,有宇宙因此烧成灰烬,这是抹除一位寂照存在的过程,让祂不再能依靠记忆、血肉与子嗣复苏,因果尽断,历史被重新书写。
这段残存的历史唯独存在于李熄安眼前这个男孩的灵魂深处。
他是蠛的幼虫,那残暴的至尊为了存活下来制作的虫茧。
但不知为何,最终从虫茧中爬出来的不是蠛,而是这个男孩,即便是幼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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