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个想法否决了。这个声音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沉重。有节奏有规律地跳动着,这是心跳!
一声又一声的擂鼓。
群妖在这股威严下不得抬头,也不敢抬头,于是,李成器独自看见了这一幕。
一座介于虚幻与实体之间的巨大神像盘坐在高天。沐浴金光,淌过灵海,而从那浩瀚灵气海洋中,同样有个若隐若现的虚幻影子。
而那擂鼓声来自金色神像的胸膛!
李成器缓缓后退。
哪怕这座神像对他没有任何恶意,也没有向他投下哪怕一个眼神,甚至于,这座神像是虚幻的。他仍然后退,不敢直视。
箫声终止,玄衣人影放下了洞箫。
李熄安抬头,凝视着高天上那座金色神像,过了很久,露出一个笑来。
…………
弥罗山,观罗大殿。
这是当初邬雁归来向弥罗之主和太上长老汇报“祖”出现的重大要事时到达的地方。
在大多数时候,这里都是弥罗之主用来招待贵客的殿堂。
弥罗之主数十年都不一定会出现,最久的一次,甚至间隔了数百年才将观罗殿开启。
如今大概是观罗殿开门最频繁的一段时日,邬雁踩着她的剑,想着。这几个月,不到半年的功夫,这座大殿已经打开了十数次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上长老们,乃至于弥罗之主在不知什么时候起,成了弥罗山中常见的大人物。
都源于……那位祖。
长剑落下,悬浮在她身后,邬雁跟着其他长老一起走进了大殿。
嗯?邬雁一愣。走进大殿的一瞬间,缄默就将她淹没。死寂,往日温和的宗主脸色都阴沉的可怕。
发生什么了么?她想,恐怕还是相当可怕的大事。
人世间大乱和他们没有关系,妖魔为祸人间也是一个循环,弥罗山从未插手。很显然,人间祸乱不可能让弥罗陷入这种气氛,那答案就只有一种了,那位祖,又做了什么。
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那位祖没有丝毫掩饰地走过诸多土地,足迹遍布人世,因为他的存在,战乱都显得微不足道。朝拜者何止千万,多如地上沙石,他所抵达之地诸事平息,人间贪婪作乱者也不过是朝拜者中的微不足道的匍匐人影。
对这世间而言,这位的所作所为没有争议的伟大。
邬雁不知道为何那些太上长老每每听闻这些事都阴沉着脸,仿佛这位祖不该如此行事,他应该和弥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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