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不语清时背,
旱魃为虐几时休。
江湖涸尽鱼龙死,
野草枯焦牛马愁。
从西安一路向东,过潼关到黄河边缘,短短四五百里的路程,入目可见的是满眼的枯黄,土地皲裂。
曾经奔腾的黄河此刻也是紧缩了宽阔的河面,在连年大旱之下,也不复之前的汹涌澎湃,河水变小了,泥沙竟然也少了许多。
若是往年此刻的黄河是一条浑浊的大龙翻腾,现在倒像是一条微微有些叛逆的幼龙,虽然被收拾了一顿,但依旧是有些桀骜不驯,只是叫声有些力不从心了。
沿河两岸许许多多的百姓挑着木桶小心翼翼的走在微微有些湿润的河床之上,虽然河床遍布砂石有些不太好走,可那肩上的挑着的水桶里的河水却是没有半点的洒落。
烈日的蒸腾,又是体力活,光着的膀子上被太阳炙烤和扁担压的通红,汗珠滑落。
想走快一些,多挑几趟,可又怕走太快将水桶中的水荡除,极其矛盾。
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这句诗照进了现实之中。
“黄河都尚且如此,其它河流可想而知了。”
崇祯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们一路走来也都和百姓有过交流,比陕西那边好一些,但也是有限。
这还是在他登基之后实施还地于民、减免赋税、清理藩王贵族之后百姓有自己的地可种的情况之下。
若是之前上有朝廷赋税要交,下有藩王贵族佃租要交,能留下的少的可能,可能这会儿河床中挑水的场面都大不可能见到,取而代之的则是饿殍遍野了。
或者是揭竿而起,落草为寇,四处劫掠了。
他也庆幸自己顶住了压力直接对勋贵们动手了,也庆幸来的正是时候,若是晚个两三年才来,崇祯已经废了锦衣卫,东林二三代掌了实权,那他真的可以自挂东南枝再穿回去了。
另一个就是水运的问题了,黄河水虽然没有断流,但现在的情况想要通过水运将中南那边的粮食送到河南、陕西肯定是不现实的了。
走陆路会耗费大量的时间和消耗不说,还需要大量劳力。
见皇帝盯着黄河眉头紧皱,一边的李若涟低声道:“陛下,只要汉中平原的耕三余一的策略能在大灾各地实施,即便救不了全部,至少能让百姓们有希望。
臣已经听见下面的禀报了,河南和湖广布政司已经接到陛下和韩阁老的手谕,开始大力推动商人们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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