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秋月带着礼去谢过了他家夫人,也道了歉,怕是还要五哥亲自上门一回才是。”
顾延章半点不以为意,道:“哪日提刑司禀事的时候,我去寻了孙参政,好生道歉便是了——其实简单提一提便可,他家不是总觉得合州那一回欠了咱们的人情吗?便当此次还得清了,省得将来还要啰嗦。”
比起这些旁人的事情,他却是更在意另一桩。
他上下打量了季清菱一回,虽是没有看见外伤,还是有些不安,便道:“那日落石,你说就在马车前头,是在前头多远?不曾伤到你罢?”又道,“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罢?听闻有时候自家不觉得,其实受了惊悸,过上许多年才发出来,有了病根就不好了。”
季清菱摇头道:“隔着好几辆马车,连粒石头子都没有滚过来,哪里要去看什么大夫了。”又安慰他道,“五哥哪里看来的邪门歪理,从未听得什么正经医书上说过这话。”
两人说了这一回话,隔间的水早已放好了,已是又有松香取了换洗衣物进去放着,顾延章问了季清菱,知道她早洗过了,只好自己独自进去洗浴。
他今日在外头奔波了一天,往返与河道、堤坝之间,又暗暗打探了一桩大事。
那事情已然了结,顾延章心头堵着的大石终于落了地,他这一长段时间实在精神紧张得很,此时放得松了,洗着洗着,竟是坐在水里睡了一小会。
到底是年轻,不过小半柱香的功夫,水都没有怎的凉,他便醒来了,顿觉全身力气又回来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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