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死,谁让你自作主张担下来的?还伙着晏楚荣,同你演戏!”
听元哲提起孙浩,顾七抬眼朝睡着的孙平看去,见孙平睡得正沉。顾七无奈笑了笑:“殿下,此事本就因臣而起,若说错,根源在臣身上。更何况,您身份尊贵,断不能认这等事,让人传出去,说堂堂的镇国亲王,欺压百姓,只会将事情搅得更大罢了。”
元哲撇过头去不再说话。
“殿下,当真要收孙平做义子?”
“玉都送了,自然是真。”
“那可是郑太妃给您的玉,就这么赠了旁人,不觉得可惜么?”
元哲垂眼望着孙平腰间别着的圆玉,生出些许伤感来。同时,疑惑骤生,眉头微皱,抬眼盯着顾七:“本王从未跟你说过,这玉是郑太妃给的。”
“这还用说?”顾七迎上元哲质疑的神情:“每每提起郑太妃...”
双眸向下一扫,微微努嘴:“您都会不自觉,摩挲这佩玉。”
元哲垂头,手竟不自觉攥住佩玉,指腹轻轻刮着玉上的狻猊兽。
“既是太妃所赠,怎舍得送人呢。”顾七望着元哲的脸,轻声道:“小孩子不懂这些,况臣已经给了一块玉了,殿下不必如此...”
“无妨。”元哲松了手,圆玉静静躺在孙平身上。“本王既赠了,这玉便是他的。”
在云国时,不论何人形容镇国亲王元哲,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生人勿进的模样。与元哲初交手时,侥幸逃脱,却目睹他射杀黑衣人,加上他多疑善变,更觉他似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可相处许久,竟发现他是个忠义良善的人。虽外表冷峻威严,将赤心层层包裹,却总不自觉露出柔软来,对自己如此,对百姓,亦是如此。
“裴启桓。”
“啊?”
元哲望着顾七的脸,白皙有余红润不足,眼下又染了风寒,整个人虚得像一张纸,轻轻一碰就坏了。
“你的身子,不宜再糟践了。大悲大喜、费尽心神,皆不是长命之相。”
顾七见他一脸严肃,心中不由得发笑。习武之人,身子能弱到哪去?不过是晏楚荣的药,还自己体寒罢了。虽明白元哲劝慰乃是好意,可他这番说辞,倒叫人听了不舒服,暗暗嗔怪他不会说话,表面却笑着承应:“殿下说的是,臣自当注意。”
地面湿滑,马车比往常行驶得慢了些。顾七掀开帘的一角,向外探去,那雨较先前小了许多,可天依旧阴沉。泥土气息伴着花草香钻入鼻中,沁人心脾。顾七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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