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落入提前消费陷阱,后认为能随便以小博大、不行摆个摊,一路迷之自信,终于,一年多前债务全面爆发。
好在周宽还知道‘勤劳’二字,在大环境不景气的两年时间里,努力工作还清所有债务。
尔后离职、退租,收拾简单到可以用一个双肩包装下的行李,告别羊城订票回老家。
收起手机,望着窗外出了会神,周宽自嘲低语:“花了12年时间才搞明白我这种废物不配在羊城这种大城市生存,只配当一个过客,现在这样像是被撵着逃难般回十八线小县城老家过安生日子,才最适合我。”
脑子里闪过些粗浅回忆。
2009年夏,收到羊城一所普通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周宽,高高兴兴只身南下羊城,因距离市区火车站较远,父母没有远送;
在繁华的羊城找了个超市导购的兼职,度过了当时觉得甚为美滋滋的暑期,临开学前,攒下有两千多元;
2021年春夏之交,周宽在羊城颠沛12年,承认自己不配待在羊城灰溜溜回老家,银行卡里同样剩下两千多元,同样无朋无友无送别……
哐哧哐哧的车轮滚动声富有节奏,在午后颇为催眠。
周宽并不抗拒睡意,双手横一放在窗前小餐桌垫着下巴静等入睡。
‘呜~’
车厢内没有开灯,列车驶入隧道时黑暗袭来,周宽顺势闭上眼睛,带着对老家小日子的期待,酣然入睡。
…………
“嗯~嗯嗯~哼~”
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周宽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传出些懒散的闷哼声,浑身立刻轻了二两。
揉揉眼睛,周宽下意识嘀咕:“天都黑了。”
忽然。
左边冷不丁传来较大力度的拉扯。
“阿宽,别发梦了,快看我找到了好东西。”
是久违的老家乡音,从卷发少年的嘴里说出来,有些轻佻不成熟。
周宽下意识嘟囔:“原来还在做梦。”
倒顺势望了过去,左侧坐着一个卷发少年,他身前的电脑屏幕上有一些……单调简约的写真图片。
周宽心里嘀咕:‘这写真里的女人脸蛋倒是挺好看,有点眼熟。’
心中一动,又想:‘这卷发少年有点像十几年前的刘念,那家伙几年前就很怀念年轻时的清瘦……’
想归想,周宽还是不爽自己都30了还做这么个小儿科的梦,吐槽道:“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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