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单薄,面色也不似寻常富贵人家的孩子一般圆润可爱,但孩童的双眼却是有神,一如青衫少年一般,在月色之下,宛若星辰,甚至比起少年,还多了几分稚嫩纯真。
并未如寻常孩童一般,被人一把拉入巷中而显惊慌失措,放声哭嚎,这孩童十分冷静从容,即便目中带着几分惊恐,也始终一声未发,直至借着天上月光,瞧见了将自己拖入巷中之人,乃是早间赠自己一袋银子与新奇玩物的大哥哥,那双眸子登时盛满喜悦...
眼神一瞥,随即瞧见了青衫少年身旁的曹行头,孩童聪慧,眼珠一转,便已猜出了他们不曾通报,乃偷偷潜入,连忙比划着让青衫少年松开手来,自己不会大声嚎叫。
少年稍稍愣神,竟忘了松开孩童之事,如今见他比划着,连忙松开手掌,随即侧身再贴向暗巷墙壁,侧耳听去...
“大哥哥放心,今夜不会有人来巡巷的,因总行头有客人到访,巷中其他人早就睡去了,要不就如...如曹行头一般,被撵出了巷子...”孩子天真,实话实说,还不忘向一旁曹行头做了个鬼脸。
听得孩童之言,不待青衫少年开口,曹行头立时疑道:“什么?你是说...现在脚行巷中,并无他人守护?”
“是呀,除了我们这些娃儿,应当是没别人了吧...或许还有那些持棍的伯伯...护着总行头罢...”孩童并未想得许多,立时回道。
曹行头听闻,这才恍然:“难怪刚才随木小兄弟一路行来,不曾见到一个守卫,我就说嘛,这些小子难不成都跑去躲懒去了...”
“不怪他们,是总行头下得令,说是今夜有贵客,让大伙儿都早些休息,不用守在巷中...说...说有蒋伯伯他们守着便好。”孩童口中蒋伯伯,便是此前那群持棍汉子之首。
一听孩童此言,曹行头本还对此前少年所言有些怀疑,此刻已是疑心稍去,立时转头望向身旁始终不曾开口的少年问道:“木兄弟...你在巷外对我说‘恐怕脚行有难’,是不是真的?”
适才曹行头与孩童交谈之时,少年始终不曾开口,当听得曹行头问向自己,少年眉头蹙得更紧,思忖片刻,方才开口,不过并非直接回答曹行头所问,而是示意曹行头稍安勿躁,随即蹲下身子,向孩童柔声问道:“早间走得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总行头看我快冻死在路边,便将我带回了脚行,那天正是腊八,所以总行头就给我起名叫做腊八。”孩童对少年心生亲切,自然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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