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白银骑士少年点头道,"我可以在我每年拜祭我的家人时,顺道去拜祭你的母亲。如果你没有去的话,就由我来代劳好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亲自去拜祭,毕竟那是你的母亲。"
萨博仅以沉默回应。正是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是自己,才会如此担心。
"我该走了。"丹尼尔于是说,"我也得为明天去龙之大陆的事情做准备,接下来会很忙。但是我会传送回来,每天探望你一次的。"
"且不提我是否真的需要你探望……[龙之大陆]不是没法使用传送术吗?因为那个,信号干扰什么的?"
"我会找到办法的。"白银骑士少年却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所有来探望他的人都走后,萨博自顾在房间中又沉思了一整个小时。他玩手机的心情都没有了。即使玩手机又有什么意义呢。……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要么放任一切不管,慢慢等死;要么破罐破摔,扼杀自己的过去,变成德鲁伊。但是这里哪一个选择都不像正确答案,哪一个都很糟糕。
尽管如此,生活还是必须继续。
萨博的求生意欲终究还是战胜了他对未来的恐惧。他从床上爬起来,草草穿上外套,离开房间。
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萨博甚至都没有好好吃晚饭,只是随便吃了点饼干对付过去。
"你来找我,意味着你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欧琳一脸认真地问。
"不完全是。"灰兔人青年道,"我想问你两个问题,希望你能给予客观的评价。"
"哦?"欧琳邪魅一笑。
"假设有一个人,他因为创伤或者其他原因而失去了所有的记忆。那么这个人曾经犯过的罪孽、曾经积累的恩德,会因为他记忆的丧失而一笔勾销吗?仅因为他失去全部记忆,就可以把这个人当作一个全新的人来看待,无视他的全部过去吗?"
"应该很难吧。"欧琳答道,"对于认识他的人而言,他仍然是他,不管他记不记得自己是谁。一个人不仅是由自己来定义你自己,别人也可以定义你。如果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失去记忆,我又认识这个杀人犯,我反正是绝对不会信任他的,我依然会把他当作杀人犯看待。"
是很符合常理的回答呢。
"再假设有一种可以移植记忆的技术,"萨博继续问道,"有人利用这种技术,把自己一生的记忆移植到另一个人体内,彻底替换掉另一个人的记忆。那么可不可以认为,被移植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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