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而亡,太史伯却秉笔直书,写下崔杼杀其君。崔杼大怒挥剑杀了太史伯。”
“史官是世袭的,又将二弟太史仲叫来,威胁太史仲按他说的去做,不如就跟太史伯一样命运,太史仲冷静的摊开竹简,同样写下崔杼杀其君。”
“杀了两兄弟之后,又将三弟太史叔叫来,太史叔平静说:秉笔直书是史家的天职,与其失职还不如去死。写下崔杼杀其君之后,挥剑自尽。”
“二哥,你听完这个典故之后,作何感想。”
张正河一言不发,张意真凛容朗道:“作为张家儿女,作为张阀的一份子,我们个人的生死荣辱何足道哉,二哥,你枉费爷爷对你的一番悉心教导,让他忠义名士美誉荡然无存。”
张正河心中震撼,久久无语,好一会儿才轻轻道:“那夜,后面你和爷爷聊了什么?”
“聊你和大哥。”
张正河一讶:“就聊这个?”
“是,爷爷说大哥至情至性难成大事,你又过于优柔寡断,心地仁善。”
张正河露出苦笑,他的做事深思熟虑,有的时候想多了,反而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当某一个优点太过了,同样会成缺点。
“爷爷跟我说:意真,你最像我,只可惜你是女儿身,人非圣贤,当你二位兄长犯湖涂的时候,你可要敲一敲他们。”
张正河自嘲道:“你现在就是在敲我?”
“是!我在敲打你。”
“妹子,斟满。”
张正河豪饮一杯之后,沉声问道:“妹子,我想问你,如果爷爷面对今日情况,他会怎么做?”
“杀!就算对面朱奉公!”
“好!”
张正河说出这句话,只感觉胸臆阴霾尽照。
“张世义,你现在就率领常州折冲府军拿到那批粮谷,送到陆涛手中。”
“阀主,如果朱少直不肯,如何处置。”
“杀!”
……
天色已经蒙蒙亮。
顾府这边,谢傅、陆涛、顾玄三人饮了一夜酒,也等了一夜。
三人也似有几分醉意,顾玄笑道:“谢傅,还能再喝吗?”
谢傅谦逊:“陪三爷尽兴就是。”
顾玄哈哈笑道:“当日你在吟春水榭没有把我干倒,难道要在酒桌上把我干倒不成?”
陆涛望向外面天际一丝鱼白,迷醉的双眸立即变得清明。
顾玄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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