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龙公符了,府内有一些被少爷涂抹的墙壁,几天前才刚刚上漆。
这种画龙公符能跟顾老爷比吗?可别贻笑大方,让顾老爷给看轻。
突然转念一想,挺起胸膛,我家二少爷是谁啊,是一块被蒙灰的宝玉,是我老金有眼无珠,不识金镶玉。
顾权全身投入,丝毫没有察觉到谢傅这边也在作画,就他此刻入神程度,只怕一个闷雷在他身边响起,也惊动不了他。
作一幅画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快的需要一天,慢的甚至需要半个月,一个月。
尽管两人都落笔如飞,却久久未成画。
时间无声流逝,全伯在这种索索的安静氛围中,等得都靠在门板上睡着了。
鸡鸣声响,已经是五更天了,两人依然如故。
待到清晨的第一缕光射入屋子,两人依然不察黑夜白天变化。
待顾权画完搁笔,这才发觉早已天亮,他一口气竟画了一夜,没有听见动静,这小子该不会是睡着吧。
扭头一头,见谢傅竟趴在地上作画,金灿灿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也照在他那张咬笔的脸和十指夹笔的双手上。
顾权错愕,还未细研,谢傅却搁笔,松了口气:「总算画好了。」
顾权朝地上画纸看去,脱口:「哇……曹!」
作为一个有身份的人,口吐粗言,可见何等惊讶。
地上画纸上所画正是芝兰玉树图,与他所画题意如出一辙,他画此画赠予谢傅,也是为了表达对谢傅的喜爱。
「你画的?」
谢傅闻言错愕,难道是你画的?
顾权觉得自己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笔触带湿,画作鲜泽,墨水未干,显然刚刚新作。
毋庸置疑,正是出自谢傅的手笔。
谢傅笑道:「顾叔,献丑了,早些时候见你提笔作画,一时手痒。」
顾权看向地上那画,啧啧起来,一时之间竟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表达,心中唯有惊艳二字。
忙将谢傅拉到床榻之上,热情说道:「谢傅,你看我画的。」
谢傅见画一惊,拱手说道:「侄儿甘拜下风。」
在顾权落笔的时候,谢傅看了一会,从落笔方位雏形,判断出顾权想画芝兰玉树图,并不奇怪,所以他也跟着画芝
兰玉树图。
但是此画成画之后,全画却透着紫气东来,且先不论画技,光是立意画境,顾权此画就要高出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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