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负责本次遗世塔祭典的要员们,此时已经尽数在此等候,除此之外,坐在大魏太子身边的还有一位有些陌生的面孔,不过身为岭南州本地人的柳应晨仔细辨认后,还是认出了此人的身份,居然是身体近来有恙的司徒家家主——司徒兴!
不过此时的司徒兴,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豪族之主的贵气和风度,他现在的状态看上去竟然有些恍惚,整个人的面色也苍白的可怕,他时不时地还会提起衣袖,抹去额头上涔涔溢出的汗珠。
等候在亭中的朝廷与宗门的要员们此时也是神色各异,有的人脸上阴晴不定;有的人长吁短叹、如丧考妣;也有极少数人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只是有意无意地与魏国太子保持了一段距离,好似看戏的局外人一般想要看看这位太子殿下如何收拾眼前的烂摊子。
唯独坐在最中间的大魏太子萧承和,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既无惧色,亦无愤怒和忧急,实在让人摸不透他此时心中真正的想法。
“殿下。”柳应晨深吸口气,大步走入木亭当中,躬身向萧承和行礼,走进亭子的一瞬间,他顿时觉得亭中众人的目光一刹那全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柳卿请坐。”萧承和伸手示意了自己正对面的一处空位,待柳应晨坐下后,他开口问道,“案件进展如何?”
“卑职惭愧。”柳应晨微微垂首,“此案案情复杂,恐怕是卑职为官以来从所未见的疑难刑案,绝非弹指可破,还请殿下宽宥些时日。”
“也就是说,今年的遗世塔祭典,只能就此停下了,是吧。”坐在萧承和近前的米泽津握紧了双拳。
柳应晨的头更加低了下去,尽管没有做出回答,但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先说案情。”萧承和的脸上依旧古井无波,“难点在哪?”
“死者的死因。”柳应晨答道,“死者孟田济,死因为……高空坠亡。”
“什么!”四周的人一片惊呼,连一向从容的萧承和眼中都闪过了一丝讶异的目光。
“高空坠亡?!”李霄等一众青云宗门人当场跳了起来,“这不可能!这遗世塔一层三丈高,去掉一丈厚的天花板,剩下的空间也就只有两丈高,这点高度摔伤一个普通人确实绰绰有余,但如何能摔死一个武者境高阶的修士!”
“这正是关键疑点所在……”柳应晨苦笑道,“但请诸位相信我们岭南州衙仵作们的专业性,孟副掌院的死因绝不会有错。”
“会不会是孟兄在死前被歹人下了什么能够化去功力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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