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个零没有那么熟悉,其次,诺顿馆内歌舞升平,美酒,帅哥,灯光,脸大的澳洲龙虾钳应有尽有,现在他却让人出来阳台上和他坐一坐?坐哪儿,和他刚才一样坐角落里抬头赏月吗?今晚甚至没有星星和月亮。
在路明非恍惚之际,零漠然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走了,还顺带带上了门。
路明非没有挽留,只是无言地看着她离去,然后转身倚靠着阳台的护栏用力地拍了拍脸,劝说自己清醒一点,现在是为妹子心动的时候吗?他可是要干大事的人!干大事!怎么能沉迷温柔乡?
就在路明非自怨自艾的的时候,背后阳台的门再度被打开了,并且响起了关上的轻轻磕碰声,路明非回头看见零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瓶柏图斯的干红,这是今晚庆功宴的标配酒种,听说更好的还有玛歌和拉菲,但都在二楼的品酒台。
但零似乎并不在意酒的名贵和种类,大概她只是去舞厅转了一圈,见到经过的侍者托盘里放着这么一瓶干红就顺手把他抽了过来。没人会怒斥她无礼,在这种场合,这么漂亮的女孩似乎做什么事情都会被原谅,顶多会有人称赞她一句喝酒真是豪迈不羁。
路明非在见到重新回来的零手上的干红时也明白了她暂时的离开是为了什么,既然坐一坐,那肯定不会是干坐着,酒是必要的,在她的另一只手上手指还捏着两个高脚杯,想来是不准备一个人喝闷酒——路明非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情,骗人女孩来阳台吹风已经够过分了,再让人一个人喝闷酒他就该被从阳台上丢下去。
零走到了阳台的大理石护栏边上,将酒杯贴靠着正放在护栏上,侧头看向路明非,意思不言而喻。
她今晚出席也是盛装打扮,身上穿着厚重的白色礼服长裙,走在地上虽然不至于拖尾,但也显得有些笨重。路明非识趣地弯腰帮她托起后摆的裙尾,她转身垫脚轻轻一跳没有重量似地落在了护栏上,轻盈地旋转身姿,路明非便松开旋起的裙尾,默默地看着她坐在了阳台的护栏外,面朝那夜色中灯火零星的卡塞尔学院,淡金色眼波中流转的是深色的大海,海云上流动着浮冰掩盖那深处的蓝月。
路明非很懂事地提起了地上的干红,手指和食指曲起夹住拔出来一些的软木瓶塞用力一提,“波”的一声清脆响后是酒液流入玻璃杯壁内荡起的声音,他也没问醒不醒酒这种无趣的话,在两个玻璃杯内倒足等量的三分之一,再把靠近零的那个酒杯稍微推过去一些。杯底在光滑的大理石护栏上滑行摩擦出的声音很细腻,就像现在阳台上两个人的情绪和动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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