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主母及世子突围,却不幸走散,曹大人与世子下落不明,主母忧心牵挂世子,不久便患病身亡,最后仅剩我等护卫十数人寻到了安西军,便留在了冯援将军麾下效命,再后来兵败苟活,随溃卒到了此地!”
姜玄北此时已是言无不尽,何况他说的这些根本也算不上秘密,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亦天航暗道:“汉平王府?世子?曹大人?说得不就是父亲和曹伯伯吗?不想这姜校尉竟是父亲大人少年时的贴身护卫,真是造化弄人,隔了四十多年,竟能遇着王府旧人!”
亦天航极力控制情绪,又面色如常地问道:“令郎呢?”
“隶儿?说起隶儿不得不说是上天之意。十数年前,川北暴发瘟疫,老夫那时正在宕渠一带采购军备,返程回寨时,于路边遇见了隶儿,见其神色坚定、孤身一人,小小年纪一身褴褛却身背长枪,不与难民为伍,老夫便多留意了几眼,却不想是故人之子!那背后长枪便是曹杭大人的兵器银蛇枪!”说到此,姜玄北看向姜广隶,眼中不乏慈爱之情。
亦天航闻言瞪大了双眼,缓缓转头看向姜广隶。
姜玄北继续说道:“隶儿便是曹杭曹大人的儿子!如此,我也得知了世子与曹大人的遭遇,可惜啊,曹大人当年携世子突出重围,在宕渠隐姓埋名做了农夫,没死于叛军之手,却死于瘟疫。老夫竟然二十余年未曾找寻!只顾自己苟活!”
姜玄北说到此处,老泪纵横、痛心疾首。
亦天航此刻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哪还听得清姜玄北后面说什么,只在脑中反复念叨:“姜广隶!曹杭之子?!姜广隶!曹复?!姜广隶?幼时的曹复大哥!”
亦天航脸上异样被姜广隶察觉,姜玄北见亦天航失了神一般盯着姜广隶看,问道:“亦都尉?”
亦天航瞬间惊醒,此时不是相认的时候,说道:“没想到姜都尉竟是义士之后,在下失敬了。”
“哼!”姜广隶冷哼一声并未答话。
亦天航收拢心绪,又说道:“不想上天竟有如此安排!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姜玄北见亦天航回过神来,略有歉意地说道:“老夫一时烦闷,竟与亦都尉说了这些陈年旧事,见笑了。”
“无妨,也是在下好奇相问,此刻听闻过往旧事,颇有一番感触。”亦天航回道。
亦天航见姜玄北仍有心事,便接着说道:“归顺一事,亦某不会帮衬冯将军,但身为南齐都尉,也不会从中作梗,但若是勤王寨有变,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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