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万里吗?”店家诧异一时,俨然是真不知道。
“路程不过是三四千里。”张行认真算了算。“万里还远。”
“便是如此,往来两趟也够万里了。”店家感慨。“若不是父亲叮嘱我不要弃了祖业,我也要全家迁移到北地随他去的。”
张行点点头,复又惊醒,指着西面来问:“你说山路不好走,可是最近又有血池空洞引发山谷坍塌,以至于阻断道路?”
那人愣了一下,连连摇头:“血池的说法许多年未曾听见了,也许久未见了,便是坍塌,道理上应该是有,是山都该塌,可这两年也的确少了……还真奇怪。”
张行按捺不住好奇,只点点头,便要了一包肉,两个热饼,外加一壶酒,然后出门直接往山中去了。
此时虽然细雨绵绵,但张行修为到了这个份上,自然五感清晰,他只是往里面走了四五里路,便察觉到异样,然后忽然醒悟——原来,红山的土色虽然还是红褐色没变,碎渣的土感也没变,那种淡黄色茅草与红褐色灌木依旧普遍存在,可是相较于数年前,山上高低各处却多了许多明显的绿植。
张行此行跟之前不晓得路乱转不同,自然早早认定目标,再加上黄骠马委实山中雨中如履平地,竟是天黑前便已经来到当年那个山谷,然后惊讶发现,昔日自己躺着睡觉的土坡,如今早已经被平整干净,而且原地赫然立着一个黜龙帮的乡所。
而且,此时尚未天黑,居然是人来人往。
其实,想想也是,这山谷内自有田地,按照黜龙帮基本国策之一的授田制,此地若没有迁移过来一些人反而奇怪。
张行驻马痴呆片刻,姿态怪异,自然惊动了乡所里的戍卒,须臾便有一名典型红山人身材的断臂汉引着人扑来,远远便呵斥询问,说是这里挨着晋地边界,为防间谍,必须要出示文书云云。
结果,来到跟前,那明显是老卒出身的断臂汉便有些慌张和迷惑,语气也奇怪,俨然是张行多次亲临阵前,人家连人带马认得三分。
张行倒是没有暴露身份什么的,反而从怀中取出一份真的不能再真的踏白骑遣用文书,给对方看了一下,不待对方继续试探便直接打马轻走,往更深处而行。
走到目的地,天色已经入暮。
所谓日落而息,山谷中的居民自然也不会浪费灯油,但刚刚掌灯,少年无赖依旧活跃,夫妻不能歇息,人声弥漫村庄,也是毋庸置疑的。
张行立马在细雨中,怔怔望着眼前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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