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那好友老僧,需不需要留着那杯千年桃浆茶。
其实这种事情,小玄都观哪里需要老僧一个外人来决定?
而老僧当时只说了四个字,言多必失。
这让老道人心有所悟,立即警醒起来。
最终做出决断后,老道士重归心如止水的无垢心境,只是越推衍越觉得不对,以他如今的修为,便是鬼蜮谷京观城的城主,要来一场生死厮杀,都不至于让他乱了道心丝毫。老道人便使出敢说是天底下独一份的本命神通,耗费了大量真元,足足毁去甲子修为,才得以施展远古神灵的俯仰观天地之术,终于被他找到了蛛丝马迹。
一条线的两端,一头在那身在京观城的贺小凉,一头在那个年轻人身上。
这已经足够奇怪,但是更骇人的还在后边一条线上,以贺小凉为起始一端,那条线离开骸骨滩鬼蜮谷,直去北俱芦洲天幕,像是与另外一座天下的某人有所牵连!
这让早已拥有无垢之身的老道人,收起神通后,都是大汗淋漓。
心中大恨。
贺小凉是谁的弟子?为何一个宝瓶洲的外乡女修,在北俱芦洲能够如此迅猛崛起,并且在天君谢实的倾力扶持下,成功开宗立派?!北俱芦洲,只要是真正站在山巅之上的,谁人不知?
老道人怒目仰望,恨不得立即杀向那座天下,去往白玉京,与那位掌教讨要个说法。
一旦顺着卦象杀人,福缘未必是假。
可你陆沉当我是一副牵线傀儡?一条去别家院门摇尾乞怜的狗吗?!
青冥天下。
白玉京。
一位年轻道士懒洋洋地坐在白玉阑干上,脚下是一层层高低不一的云海,皆是广沛灵气汇聚成海,他笑眯眯道:“大小玄都观,都有好手段。”
先前他一直歪着脑袋,双指虚捻一根细线,竖耳聆听,断断续续,十分模糊,听不真切。
这根线,便是他都不太愿意去亲手触碰。
此刻他坐直身体,屈指一弹,将那根线随意绷断。
本来就是顺藤摸瓜的小把戏,真不是他意图不轨,那小子如今是死是活,是福是祸,他可不去趟浑水了,而是贺小凉有件事情,她竟敢自作主张,做得很不爽利,拖泥带水不说,她自己还浑然不觉后果,所以那小玄都观的小牛鼻子,算是冤死他陆沉了。这笔账,记在自家天下的玄都观头上好了,回头就去那边撒泼打滚,一天不讨回公道,就在那边骂街一天。
陆沉揉了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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