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说道:“既然如此,此物不卖了。”
唐锦绣错愕道:“老仙师这是为何?我愿意同样出价一颗小暑钱的。何况这双金箸,在别处,绝对卖不出这种高价了。我既然买东西之余,在老仙师开价之前,便主动说出历史渊源,便可知我们金粉坊的诚意,可算真正的以诚待人了。”
“诚意自然是十分诚意了。”
陈平安点点头,笑道:“不过这双金箸我打算送人。”
唐锦绣也就只好作罢,若是平时,这双金箸她确实会心动,却只会出价五十颗雪花钱,就当是对方给自己省钱了。
最终行囊里的三成物件,连同那金花头饰在内,唐锦绣买下了约莫半数,总计九颗小暑钱,算上小暑钱对雪花钱的溢价,也就是九百二三十颗雪花钱。
其中一样陈平安都没能瞧出端倪的老旧鎏金香炉,竟然价格最高,唐锦绣也未细说根脚,只说她愿意支付四颗小暑钱,陈平安便提价一颗,唐锦绣一样犹犹豫豫答应了,等到她让身旁女鬼贞观先收起那小香炉,唐锦绣才蓦然大笑,得意不已,陈平安便知道贱卖了,不过无妨,人家挣的是眼力钱。
事实上,连同这只包裹在内,剩下咫尺物中所有瓶瓶罐罐的估价,陈平安的预期,就是撑死了卖出五百颗雪花钱。
若是能卖出个三百颗雪花钱,其实都算是大赚了。
自己这趟包袱斋,本就是鸟雀腿上劈精肉、蚊蝇腹内刳脂油的勾当,不奢望大发横财,只靠一个细水流长的积少成多。
唐锦绣忍了半天,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又从贞观手中拿过小香炉,双手细细摩挲,真是爱不释手,抬头对那位摘了斗笠的“老先生”微笑道:“这小香炉,来历可是相当相当不简单,曾是清德宗一位大隐仙年轻时候常伴左右的修行之物,只是底部篆文,不彰显清德宗身份而已,但是这位大隐仙曾有一部游记传世,并不广泛,我恰好收藏有一本,时常翻阅,烂熟于心,才晓得此物的根脚。香炉虽非法宝,只是件灵器,可真实价格,该有一颗谷雨钱的,地仙之下,无论是鬼物还是精怪,只要点燃一炷山水香,便可很快静气凝神,进入禅定坐忘之境,十分难得。”
女鬼贞观有些着急,便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口。
唐锦绣这才悻悻然收了口,不再继续显摆自己的考据学问。
陈平安笑道:“那说明此物与我无缘,却与坊主有缘。”
唐锦绣将香炉递给贞观捧着,说道:“就凭老先生这份洒脱,我便也豪气一回,再加一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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