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咳嗽,好像是早些年落下了病根子,就一直没痊愈。
老人的一条腿,微微瘸拐,但是并不明显。
老人姓吴,名逢甲,是一个比较不太常见的名字。除了陆拙这一辈同门,再低一辈的年轻人和孩子,都已经不知道老人的姓名,从王钝大弟子傅楼台起,到陆拙和小师弟,都喜欢称呼老人为吴爷爷。陆拙年少时第一天进庄子的时候,老管家就已经在洒扫山庄当差,据说庄子多大的岁数,老管家在山庄就待了多少年。
陆拙轻声道:“吴爷爷,风大夜凉,山庄巡夜一事,我来做就是了。”
老人摆摆手,与陆拙一起继续巡夜,微笑道:“陆拙,我与你说两件事,你可能会比较……失望,嗯,会失望的。”
陆拙觉得有些奇怪,似乎今晚的老管事有点不太一样。以往老人给人的感觉,便是迟暮,像那风烛残年,命不久矣。这其实让陆拙很担心。陆拙兴许是武学无望登顶的关系,所以会想一些更多武学之外的事情,例如山庄老人的晚年处境,孩子们有没有机会参加科举,山庄今年的年味会不会更浓郁几分。
老人缓缓说道:“陆拙,你其实是有修行资质的,而且如果早年运气好,能够遇到传道人,前途不会小的。只可惜遇上了你师父王钝,转为学武,暴殄天物了。”
陆拙笑了笑,刚要说话,老人摆摆手,打断陆拙的言语,“先别说什么没关系,那是因为你陆拙从没亲眼见识过山上神仙的风采,一个齐景龙,当然境界不低了,他与你只是江湖偶遇的朋友,那齐景龙,又是个不是书生却胜似醇儒的小怪胎,所以你对于山上修道,其实并未真正知晓。”
陆拙无言以对。
老人继续说道:“再就是你陆拙的习武天资,实在一般,很一般。所以你那些武学瓶颈,是真真切切的关隘拦路,你如今过不去,并且可能一辈子就都过不去了。”
陆拙叹了口气,有些伤感,“吴爷爷,我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老人也有些没来由的伤感,“山庄这么多孩子,我其实最看好你的心性,所以我才让你无意间得到那部拳谱。可天底下很多事情就是如此无奈,不是你陆拙是个好人,就可以人生顺遂,年轻时分,是比不过你师姐师兄,成年之后,你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弟师妹一起绝尘而去,到老到死,说不得连他们的弟子,你的那些师侄,你还是比不过。所以不管你失望与否,我是很失望的,不在人心,而在世事。”
陆拙有些震惊。
老人转头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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