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好像显得十分多余。
那一袭鲜红法袍轻轻摇头,以心声作答三字:“可以打。”
停顿片刻,年轻隐官又补上一句,“如果有那万一,可能是必须打。”
礼圣笑道:“不是万一。周密肯定会重返人间。”
陈平安直截了当问道:“最坏情况,需要几年?”
“短则百年,长则千年。确切数字,暂时还很难说。”
“等到议事结束,我私底下可以立即交出一份详细策略。但是我担心一件事。”
“说说看。”
“担心周密是希望用半座蛮荒天下,为他一人拖延时间,最终还能换取礼圣一人的大道崩坏,那么他从天上重返人间之路,就再难有人阻拦了。除非……”
“除非一鼓作气,速战速决,超乎周密的算计,尽早拿下整座蛮荒天下,再由我为两座变一座的天下,重新制定礼仪规矩。”
“会很艰难。”
“艰难?有多难?有一个修行还没几年的年轻外乡人,当上剑气长城隐官那么难吗?”
中年儒士模样的礼圣,微笑道:“我是礼圣,看书多年。”
陈平安闻言默然。
确实。
浩然天下的礼圣,就像剑气长城的老大剑仙。
他们哪怕什么话都不说,可只要他们站在那个地方,就能够让所有人安心。
蛮荒天下齐聚托月山的顶尖战力,或看那位被誉为浩然天下最会打架的礼圣,或看那位才离开城头没几年的年轻隐官。
一时间都有些束手无策。
竟然有些重返剑气长城战场的错觉。
先前聊得挺好啊,怎就掀桌子翻脸了?
果然只要有这个年轻隐官在,就肯定没好事。
之前打那浩然几洲,年轻隐官乖乖待在城头,每天陪着那一袭灰袍唠嗑,蛮荒天下在桐叶、扶摇两洲的战场推进,那就是刀切豆腐,想要稍微磨刀都难。
这就像市井两家门户起了冲突,一场痛殴,结果谁都没能打死对方,双方都还没养好伤,然后各怀心思,打算聊几句,就在大街上摆了一桌,开始谈判。闯入别人地盘的那个地痞无赖,正跷二郎腿呢,摆出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作态,反正就是混不吝,要打就打,反正没啥值钱家当,倒是对方,出身书香门第,不是笔啊墨啊就是画卷啊绸缎啊,真舍得玩命?唬谁呢。
然后一个不留神,对面那个读书人突然就掀了桌子,摸出一把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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