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连同油灯一并打翻,尤其是油灯内的金色香油,分别笔直一线掠入画卷之中,笑眯眯道:“乖乖滚回去。”
那老妪尖叫一声,迅速退回画卷,大袖一卷,阴风滚滚,竟是犹然无法将那条金色长线悉数打退,一旦来自阳间的金色香油,在那修道之地哪怕出现一滴,都会是大日升空的景象,那还躲藏什么,她只得狠下心来,丢出那把拂尘,才堪堪不让一滴金色香油进入画卷,与此同时,她竟是伸手一抓,属于她的挂像画卷瞬间并拢,再好似从一处漩涡中伸出一只干枯手掌,飞快攥住卷轴,最终被她一并带去阴冥,竟是连仙簪城最后一次请神降真的机会都给打消了。
而那个老者到底是动作慢了一线,显然不如师尊经验老道,虽然拦下了那条金线,但是画卷却被那个青衫客伸手抓在手里。
玄圃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陈平安望向那个仙簪城上任老城主,“要么三炷香之内,与我打生打死一场,等到你身形消散,我就请玄圃敬香添油,咱们再继续叙旧。要么你亲自动手,打杀这个差点欺师灭祖的弟子,玄圃一死,仙簪城估计就再无谁知晓降真之法了,那么我手里这幅画卷,当然就成了一张不值钱的废纸。”
陈平安扬起手中画卷,轻轻摇晃,“怎么说?”
那老者挥挥手。
玄圃吓得肝胆欲裂,“师尊,切莫中了这厮的离间计,师徒联手,犹有胜算……”
但是那位仙簪城的老祖师,甚至懒得与玄圃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弟子废话半句,直接就是一记本命术法凶狠砸向玄圃,同时向那位缓缓离开祖师堂大门的青衫客问道:“你到底是谁?”
青衫剑客停下脚步,当他转头望去,面带笑意。
还有一双粹然至极的金色眼眸。
祖师堂内那位老祖师,噤若寒蝉,立即不再多嘴询问什么,只管速速打杀玄圃,解决掉这个确实该死的后患。
屋内师徒二人,师承一脉,都很知根知底。相对而言,还是玄圃吃亏太多,毕竟师尊在那边修行鬼道千年之久。
还不到一炷香,很快一座祖师堂就被师徒二人联手拆掉了。
飞升境大修士玄圃,仙簪城的现任城主,就这么死在了自己师尊手上。
陈平安闲来无事,确定玄圃身死道消之后,随手将手中那幅挂像丢出,去了趟山顶炼丹之地。
先前最后一眼,陈平安其实不是看那对反目成仇的师徒,而是那个挂像上头别道簪的仙簪城开山祖师,画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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