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投符招来那头池鼋的修士点点头,“不光是高那么简单啊。这道人金身无垢,道德无漏,细看之下,又好似佛门无缝塔。”
蛮荒修士,如果恢复妖族真身,很大程度上就是另类的“大道显化”,类似一种大道洄游,此举利弊皆有,毕竟辛苦修行,就为炼形出个人身,所以一般情况下,哪怕是遇到了生死大战,不到迫不得已,必须拼死一搏了,妖族修士仍然不会轻易恢复真身,因为会损耗道行,无形中削弱自身道法。
而相较于妖族真身,修士的祭出法相,禁制相对较少,不过法相有空洞、密实之别,就跟一块豆腐和一颗石头,当然不一样,而有些地仙修士,专门在法相一事上下苦功夫,故弄玄虚,用来震慑和吓退不明真相的敌对修士。
眼前这一位从天而降的无名道人,莫名其妙造访仙簪城,然后一句话不说就动手砸城,他
的这尊法相,实在过于惊世骇俗了。
只说法相一途,兴许占据蛮荒一轮明月的荷花庵主,与那位占据极多水运的曳落河旧主仰止,这两位才能够勉强做到这一步。只是前者已经身死道消,后者听说先是被重返浩然天下的柳七拦截在归墟附近,最终被中土文庙拘押在了大道压胜的火山之中。
道号瘦梅的老修士疑惑道:“真是那个年轻隐官?可他在城头那会儿,不才是玉璞境吗?根据托月山那边传出的消息,那场议事之时,陈平安修士境界依旧,不过是武学境界,从山巅境变成了止境。”
对面好友苦中作乐,一边不停画蛟龙符丢入水中,增加龙门水运,一边笑着打趣道:“要是隐官被留下做客,你可以自己去问问看。”
“那顶道冠,瞧着像是白玉京三掌教的信物吧?是仿造之物?传闻荷花庵主耗费无数天材地宝,不还是未能做成此事吗,次次功亏一篑?荷花庵主都不行,咱们蛮荒天下谁能做到这等壮举?”
画符修士瞥了眼道人头顶的莲花冠,无奈道:“真相如何,好像已经不重要了吧。万一咱们合力都保不住仙簪城,万事皆休,境界悬殊太多,那道人随便一巴掌,就可以拍死咱们这些蝼蚁。”
“可如果仙簪城能够扛下这份浩劫,风波落定,就又是一桩足可传诵千年的山上美谈了。”
“再说你之前不是专程游历剑气长城,为年轻隐官描摹过一幅山水画卷吗?瘦梅兄,你这会儿其实可以赶紧烧香,祈求城外那人正是陈平安才好嘛,说不定你凭此还能有那一线生机。”
“好的好的,到时候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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