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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约定,不提陈平安,刘袈只说是自己想要。
虽说管着大骊诸多马场的天水赵氏,虽然被笑称为“马粪赵”。
可是大骊官场所谓的馆阁体,其实就是赵体了。
像鸿胪寺官员荀趣的那块序班官牌,还有通行一国大小官衙的戒石铭,都是出自赵氏家主的手笔。
刘袈在赵氏家主那边,一向架子不小,偶尔在那边喝酒,对着那个享誉大骊的二品重臣,刘袈都是一口一个“小赵”的。
赵端明跟着管事回到家中,瞧见了那位身体抱恙就在家养病的爷爷,但是很奇怪,在少年这个练气士眼中,爷爷明明身子骨很硬朗,哪有半点感染风寒的样子。
老人站在小院台阶那边,弯腰摸了摸少年的脑袋,满是遗憾道:“最近没被雷劈啦?”
赵端明翻了个白眼。
老人带着赵端明散步去往花园,自言自语一番。
说那桐叶洲是一部怒其不争的哀书。扶摇洲是一部充满血性的怒书。
至于我们宝瓶洲,是一部让敌我双方都看不懂的……天书。
少年等到老人不继续抖搂学问了,这才问道:“爷爷,那一箩筐字画准备好了吗,师父那边着急要。”
“怎么就变成了一箩筐?”
老人然后笑道:“正主都不急,你师父急个什么。”
少年闭嘴不言,自己江湖老道得很,岂会走漏风声。
老人没来由感慨道:“要与有肝胆人共事,需从无字句处读书。”
少年点头道:“爷爷,这句话很好啊,也得写幅字画,我一起带走。”
老人看着朝气勃勃的少年,笑了起来。
对于一位迟暮老人而言,每次入睡,都不知道是不是一场告别。
大概正因为如此,老人一般睡眠都会很浅。
每天清晨的阳光,就像一头金鹿,轻轻踩着酣睡者的额头。
皇后余勉,今天她突然出宫省亲,只是没有兴师动众,去了一趟意迟巷。
大骊宋氏在这种事上,极为宽松。礼部对此从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无半点非议。
皇子宋续,还有余瑜,负责护送皇后娘娘。
还是个小姑娘的余瑜,年纪不大,在家族辈分不低,哪怕是皇后娘娘见着了她,都需要喊少女一声小姨。
反正见了面,各喊各的,余瑜可不会跟皇后娘娘客气。
可惜皇子宋续在她这边,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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