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梁天师。”
龙虎山天师府,黄紫贵人都姓赵。
自古只有一人是例外,那就是龙虎山的外姓大天师,比如上一任的趴地峰火龙真人。
紫衣道士面无表情,置若罔闻。
这位返璞归真、驻颜有术的老真人,唯有叹息一声,这次出山,从头到尾,无趣至极,今天也不例外。
老真人摇头不已,可怜绣虎,可悲齐静春,可惜文圣一脉了。
紫衣道士看了眼地面,轻轻跺脚,叹息一声,不得不拗着性子和脾气,开口与那个年轻人多说一句,“好好经营下宗,不说什么为了你们文圣一脉,更不谈什么浩然天下了,就算为你自己好了。”
陈平安背对着那位自己只知道姓梁的龙虎山外姓大天师,点点头,继续下山。
小陌脸色铁青。
曹晴朗与这位喜烛前辈轻轻摇头,示意没事。
其实那位坐在台阶上的老真人,原本还想问一问,会问那个陈平安,你是如何看待这个桐叶洲的?
不过前提是对方回答出第一个问题。
一场仗打下来,虽然赢了,浩然天下的代价,不可谓不惨重,相当于四个半洲的半壁江山,破烂不堪,惨不忍睹。
可是扶摇洲,输得脊梁挺直,就算是金甲洲,即便有个背叛浩然的飞升境大修士完颜老景,在山上口碑一样不错。
南婆娑洲还有个陈淳安,此外一洲山河,尤其是沿海战线,其实打得不差的。
唯独这座桐叶洲,山上山下,人性人心,好像皆不堪入目至极。
一洲之地,侥幸不曾彻底山河陆沉,却已庭户无人,山河大地,如一只野鬼夜坐故园,更显得孤苦伶仃。
老真人揉了揉下巴,看着那个缓缓下山去的青衫背影,再看了眼天幕,想起一事,“为何不取回那位托月山大祖首徒的头颅?”
陈平安以心声答道:“他是剑修。”
老真人咦了一声,笑问道:“好铺垫,妙极,莫不是正是为了应付类似的问题?这等沽名钓誉的手段,真是出神入化。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得。还是说老秀才教得好?”
陈平安转头说道:“以晚辈身份,最后提醒前辈一句,差不多点就得了。”
老真人啧啧道:“呦呵,原来还是个有点脾气的年轻人,怎么,终于不再当那伪君子,这算不算露出马脚了?还是深谋远虑,已经开始担心我会四处传话,说你这个读书人,城府深重,见着了个龙虎山的外姓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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