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某位心仪仙子,在胭脂榜名次更高些,一股脑儿全部丢给了云窟福地的花神山,差点掉了脑袋,连累他爹擦屁股,砸锅卖铁,四处借钱,也未能全部补上欠款,如果不是皇帝陛下看在刑部师老尚书劳苦功高的份上,老人又是头等心腹的扶龙之臣,且治政干练,绝非那种只会袖手清谈的文官清官,不然估计儿子早就连累老子一并吃牢饭去了。
事情的转机,还是师毓言因为受不了老爹的长吁短叹,也不打骂,好像心死如灰了,就当没生过他这个儿子。
娘亲时不时就故意在爹那边以泪洗面,一个劲说都怪自己管教不严,其实毓言是不坏的,以后肯定会改过自新,说不得哪天就成熟了,有担当了,便是一家两尚书的光耀门楣,就凭咱们儿子,也是可以指望一二的,只说京城里边,这些年因为缺了那么多官职,良莠不齐,个个都靠着荫封当上官了,又有几户同僚的子孙,是如咱们毓言那般凭真本事考中二甲进士的清流正途出身……可等到妇人私底下到了儿子这边,可就不是这番措辞了,只说让儿子别怕,你爹还当着刑部尚书,是当今天子的股肱心腹呢,朝廷缺了谁都成,缺了你爹万万不成,如今咱们大崇啊,只有你爹敢对那些山上神仙老爷,为朝廷和陛下说几句大嗓门的硬气话,不然你看那礼部的刘尚书,还有户部的马尚书,他们行吗?放个屁都不敢的,只是记住啊,这些话,就是咱娘俩的悄悄话,莫要外传,不然你爹就要难做人了……
师毓言当时实在受不了那个氛围,爹看不顺眼自己,娘亲也总把自己当孩子,年轻人一气之下,便干脆出门游历,天大地大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结果遇到了一位姓周的知己,好像是宝瓶洲人氏,自称道号崩了真君,给师毓言留下了一封言辞恳切的,师毓言就觉得自己这辈子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诤友,此外还有三颗神仙钱,回到京城后,师毓言才知道那是山上的谷雨钱,所以一下子就补上了户部财库的全部亏空。
在那之后,就是师毓言重返官场,却不是回户部当差,而是出人意料去了工部,还是当员外郎,在京城官场都以为这家伙,准备开始捞偏门钱的时候,师毓言竟然成天就待在工部档案房里边,用心钻研起来了那些颇为枯燥乏味的土木缮葺、营造范式,足足小半年过后,就主动揽了一桩苦差事,年轻员外郎甚至还自己掏腰包,请朋友帮忙找人,捎带上了几位暂时现在家中的老水工、匠人,一同出京,就像那位周兄说的,没理由能当好一个左右逢源的纨绔子弟,都当不好一个天底下最好当的好官。
结果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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