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认了,如此言语有趣,不多的。
前提不是那种性情古怪的谱牒修士,小肚鸡肠,喜欢开玩笑,但是绝对不允许别人开他的玩笑,前一刻还在谈笑风生,后一刻就会翻脸不认人。
崔东山突然问道:“姐姐就这么想要确定我是不是谱牒修士?怎么,跟山上神仙有仇?还是那种双方见了面就得躺下一个的不共戴天之仇?”
汪幔梦笑得合不拢嘴,伸手捂住呼之欲出的山峦,因为她喜欢身穿夜行衣的缘故,山脉轮廓鲜明,挺拔,高翘,双峰对峙,故而显得尤为气势汹汹,她揉了揉心口,道:“崔郎的这个猜测,好没道理。崔郎这般疑神疑鬼,倒是像我们山泽野修。”
崔东山笑了笑,“不用紧张,就是随口一问,肯定是我误会姐姐了,总觉得有杀气。”
身材玲珑的美妇人咬了咬嘴唇,“姐姐哪敢杀人,无依无靠的,只有被欺负的份。”
崔东山一笑置之,重新穿上袜子和靴子。他娘的,要不是先生就在附近吃火锅,看我与你们是怎么个宾主相宜。
一人得了屋内这边的通风报信,很快闻讯赶来这边的宅子。
是个披挂甲胄的魁梧汉子,腰间佩刀,满脸疤痕,用胖子姑苏的说法,就是长相辟邪,走夜路,可以人吓鬼。
正是洪稠,一个深藏不露的六境武夫,在如今的桐叶洲,有这份武学境界,不管是在各国朝廷里边捞个实权武将,半点不难,还是给那些风声鹤唳的将相公卿,当个保护家宅平安的家族客卿,更是唾手可得。
洪稠伸手捣住刀柄,大步而行,踩在道路积雪上,簌簌而响,在风雪夜中清晰入耳。
看了眼屋内,洪稠脸色阴沉,走了个已经与他们撇清关系的古丘,结果又来了个不知根脚的白衣少年郎。
这让洪稠郁闷至极,你这婆姨,真是不知死活,山上的谱牒修士,岂是你一个洞府境野修,能够随便招惹的?
钱猴儿赶紧起身,挤到一旁的火盆那边去。
洪稠坐在椅子上,摘下腰间佩刀,双手拄刀,眯眼问道: “小兄弟,哪里混?”
崔东山抖了抖袖子,两只手掌互搓,呵了一口气,笑呵呵道:“离着这里不远的一座山头,名叫仙都山,如今山上人手不多,我这不就得想着招兵买马嘛。你跟我家先生已经打过照面了。”
洪稠皱眉道:“哪个?”
崔东山笑道:“我家先生,如今正在小舫姑娘的院子那边,陪一位江湖前辈喝酒吃火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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