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问剑多次了。
举世皆知,她必输无疑,甚至恐怕她自己,都心知肚明,但好像除了这件事,就再无事可做。
只为与余斗寻仇。
她心有执念,天下人都可杀邢楼,唯独你余斗杀不得。
因为她的道侣邢楼,与余斗是同乡,甚至可以说,邢楼才是余斗的第一位领路人,在之后的修道路上,更是为了余斗,邢楼两次跌境,伤及大道根本,这才使得邢楼在试图打破飞升境瓶颈之时,被心魔牵引天外天的化外天魔,而原本属于邢楼的一件山上重宝,早就送给了余斗大炼为本命物,若非如此,哪怕破境不成,也绝对不至于在闭关期间走火入魔……可以说没有邢楼,余斗早就死了,就不会有后来的白玉京的二掌教,如今的真无敌。
宝鳞缓缓而行,伸手接住飘落在掌心的雪花。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往事已空,如一梦中。
一身犹在,乱山深处。枯木犹能逢春,老树尚可着花。故人呢?
吴霜降说得对,要做点真正有意义的事情。
需要三个杀力极大的十四境修士,并且皆不计生死,做好有去无回的准备,再来联袂问剑白玉京,才有可能让余斗真正吃苦头。
当年吴霜降找到她,宝鳞当时闻言只能苦笑。
上哪去找三个十四境修士?
“此次返回岁除宫闭关结束,我就是了。”
“其余两个呢?”
宝鳞撇开那份执念不谈,不缺自知之明,天下剑修,完全可以拔高一境看待,因为面对其余练气士,公认同境界无敌手,就算偶有例外,那也只是例外。
唯独一位飞升境剑修,不能如此作数。
吴霜降微笑道:“这就不是你需要分心的事情了。”
“宝鳞,不用着急给我答复。”
“毕竟让一位纯粹剑修,与外人联手去问剑白玉京,像是一场阴谋,终究违背本心。等到什么时候真正想通了,你再来岁除宫找我。”
“你与余斗,如今死敌是死敌,故友还是故友。要是没想好这一点,就别答应这件事。”
宝鳞沉声道:“可以!就此说定!等我此次闭关再出关,就去岁除宫。”
吴霜降却摇摇头,“一看就是没想好。先回去慢慢想。”
我不希望找一个在战场上会临时倒戈的盟友。
当时吴霜降流露出一种略带讥讽的促狭神色,那种表情,就像在说,你可以意气用事,但是别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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