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杏花巷才不至于那么腌臜不堪,老妇人对此无可奈何,都不敢公开碎嘴了,只敢在私底下骂一句寡妇家里出孽障,真是上辈子造孽啊,等着吧,迟早人不收天收……
一场骂架,胜负悬殊,结果到最后刘羡阳还是满脸郁闷喝了一碗酒,不喝酒讨顿骂,早干嘛去了。
刘羡阳突然说道:“陈平安,你怎么回事,就这么不念着自家兄弟?咱俩都是剑修吧,碰运气这种事,你不擅长我擅长吧?”
顾璨差点就要开骂,只是忍住了。龙泉剑宗是造了多大的孽,才摊上这么个不靠谱的新任宗主。
陈平安说道:“早就想过这件事,但是你自己觉得合适吗?”
我愿意,你刘宗主肯,但是龙泉剑宗那边呢?对方愿意欠落魄山这种人情?
一个不小心,我都怕喝不上你的喜酒,就更别提给你刘大爷当伴郎了。
刘羡阳叹了口气,“这个理由,还是比较正当的,那这件事就算一笔揭过了,以后再说。”
陈平安举起酒碗,“难得聚在一起,我们都喝一个。”
各自饮酒,刘羡阳抹了把嘴,放下空碗,笑呵呵道:“我们都不喜欢听别人讲道理,听了些道理,自己又做不到,就像大冬天跟人借取一只炭笼,捂热驱寒片刻,就得归还,一下子觉得这个冬天更冷了,所以有不如无。”
顾璨说道:“更像是天寒地冻时节,有人衣衫单薄走在路上,眼见着路上人手一只暖乎乎的竹编炭笼,就只是他们的道理可以让他们把日子过得好。”
陈平安嚼着鱼肉,抿了一口酒水,笑道:“那就不要好为人师,自己先把日子过好。滋味有无,材不材间,总归是各行其是,花结个果。”
刘羡阳惊讶道:“这是什么酒话,才开喝就醉了么。”
顾璨说道:“喝酒靠嘴,你少说几句,喝酒就喝酒,别当一把尿壶。”
刘羡阳无奈道:“陈平安,你不管管他?你不管管满嘴喷粪的小鼻涕虫,我可就要管管你了啊!”
陈平安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顾璨头上,“吵架吵赢就是输,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啊,喝你的酒。”
明明动手打人的是陈平安,顾璨看着的却是刘羡阳,刘羡阳差点喝酒喝出辛酸泪来,说道:“哥几个,就都别闲着了,一桌三人,都是宗主呢。”
确实,谁能想到,曾经在家乡那边抱团取暖的一座小山头,今夜同桌饮酒,竟然很快就是浩然天下的三位宗主了。
顾璨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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