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进入南苑、松籁两国京城和地方州府,查探如今世道的风土人情。
事实上,哪怕是有资格参与大木观议事的成员,都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五尊境界修为、职掌神职范围都是谜团的山君。
而不单单是某些去五岳祠庙主殿烧香、带回一幅手绘挂像上边的“金身神像”容貌。
高君上次返回福地,就为五岳山君各自指明了一条大道之路,详细解释了百姓香火祭祀和如何淬炼金身的诸多玄妙。
她牵头为五岳地界画野分州,厘清界线,相互间以某山、某水为界,高君再依循亲手抄录的浩然天下儒家几部礼书,解释何为五德终始循环,解释了五岳之所以称之为岳而不言为何山,九洲小国君主可以为本国五岳封王,大王朝可以封帝,唯有中土文庙可以封五岳为“神君”,高君还帮助五岳山君,明确固定了五岳的祭祀之礼仪和地点时间……大多是高君照搬古书,少数化用。
所以五岳山君才会如此念高君和湖山派的情。
高君才是真正愿意且可以为这座天下谋取千秋万载宏图大业的那个人。
稚童姿容的怀复,相貌和装束都是最奇怪的一个,麻衣草鞋,蓬蒿插腰。
贵为南岳山君,只因为个子太小,所以坐在那边,双脚不点地,座椅位于五岳同僚中最南边,所以位置挨着大木观宫花。
宫花身边,观海境瓶颈的孙琬琰弯曲手背,翘起双指,吹着口哨,逗弄着那只轻轻扑腾却不振翅高飞的乖巧鸟雀。
这位前不久才开山立派对外打出旗号的女子炼气士,很是闲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们吵你们的,真要打起来,我就躲远点。
祠庙位于两国边境接壤处那座斧正山的山神娘娘王箕,老妪坐着依旧身形佝偻,眼光游移不定,乍一看给人感觉就是胆小怕事。
程元山方才还在由衷佩服曹逆的胆识,这会儿就又开始可怜起了想要坐下都做不到的曹逆了,心中暗想,果然还是自己经验老道不吃亏,打死不当出头鸟。
否则你们豪言壮语也说了,狠话也撂了,结果如何,这会儿尴尬不尴尬?
周姝真倍感无力,悄悄试了一下,看来那位陈剑仙倒是没有拦阻她重新落座。
坐在主位那边的高君几次想要开口言语,都是欲言又止,怕就怕打圆场不成,反而火上浇油。
本来今天议事内容,关于如何开场白,她就在心中反复演练打草稿,字斟句酌,这番炼字,真是比起炼气还要用心和谨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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