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卢氏国祚总归是不难的。
陈平安只是笑着摇摇头,就不去掰扯什么道理给她伤口上撒盐了。
其实谢谢何尝不知道类似“山上仙师断绝红尘、子孙自有子孙福”粗浅道理,她确实就只是气不过、必须牢骚几句而已。
于禄神色复杂,始终没有开口言语。
陈平安微笑道:“桥归桥路归路,一码归一码,如果白裳真是你的老祖宗,你也别矫情,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该哭穷哭穷,该诉苦诉苦。何况我与白裳又非死敌,如今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他凭本事找人一起谋划两洲剑道气运,我误打误撞也好,顺手为之也罢,总之也是凭本事坏了他的一半好事,有无结仇,是否问剑,都摆在桌面上了,总之在这件事上,你跟谢谢都是外人,别搅合进来。”
于禄点点头,笑道:“就等你这几句话呢。”
陈平安拍了拍于禄的肩膀,“不愧是跟我守前后夜的人,精明得像个傻子。”
于禄哈哈笑道:“我谢谢你啊。”
谢谢没好气道:“毛病!”
听着一旁啧啧声,谢谢瞪眼道:“陈平安,你阴阳怪气个什么?!”
陈平安板起脸道:“我是崔宗主的先生,你怎么跟师公说话呢?”
结果挨了于禄一肘,谢谢快步走下山去。
陈平安揉着肩头,朝谢谢那边抬了抬下巴,“嗯?”
于禄一脸茫然,“嗯?”
陈平安撇撇嘴,戏谑道:“七窍通了六窍。”
于禄忍俊不禁,“你懂,你最懂。”
貂帽少女祭出了一条不知名的远古宝船,速度快过流霞舟,带着李槐和他的贴身侍女一起去往海外。
公务在身,毕竟是当次席供奉的人了,她没什么可推脱的,但是必须快去快回,万一自己不在山中期间,小陌就回了呢。
谢狗坐在栏杆上,天风拂面,少女伸手扶住貂帽,鬓角发丝飘荡不已。
万年之前,修道资质实在是太好了点,总得找点事情做一做,不然她就太无聊了。思来想去,灵机一动,那就找个道侣嘛!
小狐狸韦太真就站在栏杆旁,陪着年纪不大却老气横秋的谢姑娘一起聊些山水趣闻。
刹那之间,谢狗站起身,再转过头,蓦然笑道:“你咋个这般寒碜模样了?”
老瞎子身形佝偻,笑呵呵道:“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
谢狗一时语噎。
老瞎子说道:“白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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