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国地界的大骊军务,也能算是半个皇帝了,邱国首辅,礼部刘文进,见了他,算个屁。”
弟子由衷赞叹道:“师尊深谋远虑,算无遗策。大骊刑部那边颁发的供奉牌,十拿九稳了。”
老真人洋洋自得,抚须笑道:“休要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不过话说回来,有了那块无事牌子,确实就会很不一样。”
心中却是思量着,可惜大骊地方官员规矩多,上边的京城和陪都又都查得严,不然搁在在几十年前的宝瓶洲,那位年轻太后一旦失势,就该来此侍寝了。跻身中五境的修道之士,男欢女爱,那点床笫之乐,相较于修炼精气神,实在不值一提。可是一位垂帘听政多年的太后,却才是三十岁出头、且保养极好的美妇人,消受一番,倒也不错。
弟子犹豫了一下,说道:“师尊……”
老真人笑道:“好徒儿,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那弟子笑道:“没什么,只是有几句好话,有溜须拍马的嫌疑,惹来师尊不喜,不说也罢。”
出了屋子,轻轻关上门,他眼神晦暗不明。
天未亮,魏檗本想先将陈山主送去京城官邸点卯,结果发现陈平安竟然不在山上。
魏檗没脸直接寄信一封给云霞山,催促绿桧峰那边将云根石和云霞香寄去落魄山。
只得与大骊礼部报备,再跟中岳晋青打声招呼,说自己要借道过境,去云霞山谈点事情。
晋青近期心情不佳,便与魏檗一起走了趟云霞山,权当散心了。
他们自是没什么大事,但是两尊大岳神君联袂造访,却把云霞山给结结实实惊着了。
天蒙蒙亮,新任山主黄钟侯,道侣武元懿,还有一拨德高望重的祖师,绿桧峰峰主蔡金简,他们都赶到了山门口,毕恭毕敬迎接两位神君的大驾光临。
国师官邸,两进衙署诸房已经亮如白昼。不必参加早朝的官员,开始照例办事,井然有序。
一处厢房单间内,容鱼依旧是昨日的穿着,不过今天符箐却是换了一身靛蓝衫子杏黄裙。
自古美人是一杯谁喝谁醉的醇酒,教人贪杯。
容鱼调侃道:“今天换衣裙,明儿再淡施脂粉,淡些再淡些,后天便可以涂抹指甲油,啧,全是心机呐。要我说啊,你随便挑个藩属小国,当个与正宫娘娘狐媚争宠的嫔妃,害得君王从此不早朝,绰绰有余。”
符箐也不羞恼,置若罔闻。
容鱼扬起一只手,晃了晃,好似自怨自艾道:“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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