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矛盾,学问人之间的文人相轻,都可以称之为游刃有余,但是其中就有个几十个字便打发过去的细节,是写到他极为钦佩的山长,此人德高望重,就是他的夫人,与当地杂役起了争执,大闹不已。算是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既要维护山长的声誉,又要摆平纠纷,还要让住在一个大院里的十几位学问人,都觉得既做事公道,也不能有辱斯文。读其书,见其字,我完全能够想象这位老先生,当时是如何的愁眉不展,内心积郁。”
洪霁听得目瞪口呆,这位粗通文墨的兵马司统领,确实惊讶国师会有此说。
陈平安说道:“你的这个位置,很重要,极其重要。陛下愿意把你放到这个位置上,自然是信任你,既不会让你当酷吏,也想让你处置得当。那么以后洪霁再遇到类似祥符坊的事情,就好管了。很简单,由我来当这个恶人,我来替你兜底就是了。”
“如果实在没有信心,我也可以跟陛下商量,让你去地方某州,重返行伍,相信你内心深处不会觉得这是什么贬谪。况且朝廷马上就要并数州为一省,官升半级,总是不难。”
洪霁闻言说道:“国师,我心里有数了,之前是我让陛下为难了,以后我只管抱定一个宗旨,管你是谁的儿子孙子,谁敢为难我和巡城兵马司,我就搬出国师为难他!”
陈平安一愣,好家伙,说话这么直白的吗?
洪霁喝了一大口茶水,一不小心就见底了,洪霁也不觉尴尬,咧嘴笑道:“国师可以开骂了!”
陈平安笑道:“为了这场庆典,你们辛苦忙碌了这么久,今天晚上可以去菖蒲河,敞开了喝顿庆功酒。”
洪霁站起身,拱手道:“有国师这句话,我与同僚们就要敞开了喝花……喝酒!”
陈平安站起身,将洪霁送到门口,突然问道:“听说你是木匠的儿子?”
刚刚舌头打结的洪霁顿时神采焕发,使劲点头道:“当年我爹的木作手艺,是十里八乡最好的!”
如今回到家乡见着了爹,也还是既尊敬更怕的。他爹是个闷葫芦,从不过问自己的事情,唯独有次喝酒,老人说了几句实在话,只是让洪霁必须做到两件事,当个本分的好官,别犯法。再就是别在外边讨个小的,他这辈子只认一个儿媳妇。
陈平安点点头,轻声道:“都是一样的道理,大匠示人以规矩。”
洪霁一怔,第一次快速正视了一眼身边的年轻国师,随后大步流星走下台阶。
刚刚过了申时,萧朴就已经赶来国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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